味着他自己也可能被杀死,这里面很明显是我们要去埋伏他,他还会来吗?”
景阳回答道:“我并不太了解黑甲少年究竟是动用了什么方法,不过金蒙本就巫术盛行,想来也应该是巫术,但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你觉得他能活着离开中州?或者说,当武试结束之后,他能活着呆在中州?”
一位看起来眉目要比景阳稚嫩一分的少年道:“所以?”
“所以他本就注定了死亡,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一定会争取多杀死送试生,尤其是有价值的送试生。”胡鱼白接口道。
“没错。”景阳点头,“他想要杀死我,他会尽一切可能,哪怕明知道是埋伏也无所谓,毕竟他的目标,只是尽可能地杀掉他选中的送试生。”
楼檀修蹙着的眉头微微松开,微笑道:“你很聪明。”
景阳谦虚道:“过奖。”
一番交谈,所有的问题都已经交流问题,没有了疑惑和猜疑,做事也变得顺畅了很多。
众人开始按计划的摘取叶子,编制简陋的叶衣。
楼檀修不擅长这样的东西,所以只是看着景阳做,他很难理解的是,这个少年聪慧出色,只是一两个人联手能够在汉谷林坚持到今天,必定也战力不凡,同时还懂得编制叶子成简陋披衣的活,他究竟有多少让人猜不透的本事?
好奇便想了解,他在景阳身旁坐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问道:“为什么会选择放出那等威胁的话语来挑衅监察司?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最终拿到了怎样的成绩,在你说出那样的话语之后,监察司都不可能会对有什么好脸色看,若是你入朝为官,或者涉及到河监察司有关的任何事情,只怕少不了麻烦。”
景阳将叶子的枝条小心的编制着,诚恳回答道:“当时有些冲动。”
“冲动?”本以为得到的回答回事一个豪情万丈的回答,没想到却是这么的现实直接,出人意料,楼檀修笑了笑,“你更像一个冷静的人,你的计划以及你表现出的魄力都十分出色,不像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能让一个冷静的人都冲动起来,只怕还有更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景阳心头微微一怔,手上的活却并没有停下来。
他和监察司……的确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及恩怨在其中。只不过这些东西,都不可能告知于人。
他笑道:“我一个市井少年,哪里可能和监察司有别样故事?”
“这就是更让我不明白的一点了。”楼檀修道,“你一个市井少年,为什么会懂这么多?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的领袖风范?为什么……这么让人猜不透?”
景阳的将编好的简单披衣铺开,尝试在身上披上,发现刚好合身,于是开始编制叶帽,道:“我有一个好师父?”
楼檀修帮他拍了拍叶披衣上的泥水,结果拍得自己一手都是泥,毫不在意道:“仅仅是个好师父?很多品性是难以教出来的,有天分,还有自身经历。譬如冰蝉子,是因为生长在冰雪之中,在冰雪中经历了最刻骨铭心的悲痛,所以才渐渐与冰雪起舞,与冰蝉共存。”
景阳看着这个很聪明的少年,知道其实他只是顺口提提,所以也并未太放在心里,耸肩道:“那你就错了,为什么一定要是长久的经历?”
“品性这样的东西,也可能会在瞬间转变的,譬如我在汉谷林中的短暂经历,或许我之前是个乐天少年,然而经历了这些之后,我却变得悲天悯人。”
楼檀修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景阳将叶帽戴在头上,站起身来,道:“这世道,谁没有点属于自己的故事?”
“有理。”楼檀修再度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呢?”胡鱼白将弓弦好好地检查了一边,而后将叶披衣披上,朝着二人走来,同时顺便把自己替楼檀修编的也递给了楼檀修。
“你编的没有景阳好。”楼檀修摇头道。
”不说谢谢就算了,话还真么多?”胡鱼白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转头看向了景阳,道:“那果子,真的有这么神奇?”
景阳摸出了最后的五香果。红色娇艳的果子很难想象,含有的剧毒能够让场间所有人倒下,而其破碎以后散发出的气味,更是神奇至极,远非符器可以媲美。
将果子攥紧在手心中,他沉沉点头。
PS:明天改,暂时不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