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声呼啸在耳畔,楼檀修呼吸愈发困难,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在下一秒晕厥过去。景阳的情况却要好出不少,不单单是因为他在气息上的调理要出色很多,也因为他体内那缕淡金色的元气,帮他把吸入体内的浓烟尽数抹去。
而他似乎也不再打算继续隐瞒自己状态不错的事实。
楼檀修咳嗽着看着景阳平静的神情,微笑道:“你说我走得太快,但是以你刚才的速度来看以及你此时的状态来看,拦下我其实绰绰有余,但是你没有。”
“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楼檀修摇头,“不单单是你演得太不专业,也因为他演得太刻意,比起翰伊城中我见过的戏骨,差太多。”
景阳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的少年,也应该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最聪明的一位少年,微笑道:“也有可能是你太聪明了。”
楼檀修笑了笑,道:“谢谢你夸我,虽然我被从小夸到大。我和冯磊同是南方子弟,家中不少人总会拿他和我相比,不过在我眼中,他始终是不如我的,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和常人一眼是个睁眼瞎,再过目不忘又能如何?”
景阳对于他这番踩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话语不置可否,抿了抿嘴唇,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楼檀修再度咳嗽,咳嗽声中的艰涩气无不昭告着他可能将在下一息断气,而景阳就平静地坐在他身侧,他的平静怎么看来都是在见死不救,或者故意要楼楼檀修死。而此时看起来狼狈至极,实际情况也极度堪忧的楼檀修依然一脸的骄傲和自信,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死亡边缘。两人看起来都没有丝毫异常,好偌是坐在凉亭下,看着一池荷花,处之泰然,安然对话。
符力屏障开始波动,也不如之前明亮,似乎随时可能破碎掉。两人却都没有去在意,仿佛不知符力屏障消失之后,二人就会灰飞烟灭的事实。楼檀修神情怡然地望着被浓烟遮挡的天空,道:“你一剑能隔空刺中那少年,就已经太刻意了,胡鱼白的箭都做不到的事,你一个剑师,又如何能够做到隔空刺中?”
景阳微怔,随即苦笑起来。
“所以他太刻意,刻意让你刺中。而他见到你的时候没有出手,更是刻意。”楼檀修摇着头,“你剑已出手,手无寸铁,而他强悍无匹,魔灵山鹰也不堪一击,杀死你只是弹指之事。可是他没有,这就是刻意。”
一句句话,扎在心里,景阳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真的很聪明。”
楼檀修得意的笑了笑,像是听到了夸奖的傲娇的孩子,道:“对啊,我真的很聪明。”
话音落下后,笑容快速收敛,因为他实在笑不动了,已经睁不开自己的双眼,所以缓缓闭上了眼睛,像个垂垂老矣安详等待死亡的老人。
“杀了那个女孩是真,他是你仇人是真,你和他素未谋面也是真,我相信你,因为你真的没有撒谎的必要,这出戏毕竟不单单是演给我们看的,也是演给天下人看的,所以真实便是唯一不被人看破的做法。不过我想不清楚的是,为什么,为什么以上所有都是真,而你们却还能变成现如今貌似是同伙的境况?”楼檀修口中呢喃着,不断地缓缓摇头。
他很聪明,但是再聪明,也无法在没有更多条件的情况下,猜到景阳的秘密,猜到他们金蒙的秘密。
他的聪明,也给了景阳极大的危险气息,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握在手中的楼檀修的剑。剑上火光跳跃,灿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景阳转过头,看着貌似已经昏迷的楼檀修,不解,“你完全可以把这些藏在肚子里,待到武试结束之后再公之于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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