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根本无法破开,金生的双瞳瞪如铁铃。
金生来不及惊愕与懊悔,景阳用力一收这断成了两半,朝着两边滑动的芦苇筏,,两截芦苇筏猛地碰撞在一起溅起诸多细碎水花,景阳抬起左腿轰地一脚踹在他的小腹。
出乎景阳意料的是,真正直接接触到他的身体才发现,他的身体在战场的锻造之中宛如铜铁一样的坚硬。
“嘭——”
这钢铁一般坚硬的躯体在面对这样直接的一脚的情况再一次倒飞而出,景阳一踏芦苇筏,身形紧随其后。
“怎么可能?!”金生看着掠来的身影,不甘地怒吼出声。
不单单是对景阳能够如此短暂的时间找出自己一刀的破绽而惊骇愤怒,更多是因为自己一刀破水的冻体意怎么可能在这么瞬间便失效?刚才那冻体意是自己在镇边军一位老修行军士教给自己的,也帮助自己杀死了不知多少大意的比自己强大的敌人,然而对这个修为比自己低的少年为何却只有瞬息之间的作用?
轩氏皇族的体质果真不同?!
伴随着这样愤怒地疑惑,他的身躯轰地砸到了芦苇群上,景阳没有丝毫的迟缓,在落到滩上之后,也向着芦苇群中冲去。
刚刚跑出两步,景阳的身子便猛地一迟,感觉自己身体变得沉重起来,低头一看,这潮湿的滩上如同那夜宴会时他对付自己时一样,布满了减缓自己身形的血红色粘液。
原本以为一声怒吼,惊愕愤怒之后,他不会第一时间便重新凝聚心神,没有想到的是在面对那样意外的挫折之后,他竟然瞬息之间便重新收拾了心境,毫不喘息地再次进行了反攻。
“你果然很强。”景阳并没有第一时间退出这红色粘液的结界之中,而是抬起头看着他所砸落的方向。
一道猩红弯月再度凝现,金生狰狞的身躯也缓缓拔起。
金生舔了舔虽然在水中浸泡了一会,但是仍旧在刚才的战斗中变得干涩起来的嘴角,呼哧的粗气带着鼻上的泥沙坠落到地。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心神努力平静下来。
“那侵入体内的冻意很强,是你的杀手锏?本以为先前如此短时间破了你诡异的武学你会多些时间的失魂落魄,没想到你居然瞬息之间便再度反攻。”景阳看着他真挚地赞赏道。
无论他到底是什么阵营的人,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禁让景阳由衷地敬佩,年纪与自己相仿,然而却是有这完全胜于自己的坚毅与铁血,也有着超越自己的修为,不管怎样,他都是值得钦佩的人。
“再强的人面对一个群体一个王朝都不会有胜算。”金生说道,“轩氏一族果然了不起,不过即便是这样强大的有着天下间让人羡慕不已的血脉传承的家族,最终面对命运还是不堪一击。”
似乎是已经接受了景阳强大的事实,金生心情已经沉淀下来,恢复了最初时候的平静,不过已经不现战斗还未开始时的自信与霸气,而是饱经风霜者一份面对死亡或是面对命运的坦然。
景阳缓缓点点,道:“所以我试图在改变什么。”
金生摇头,道:“我觉得很可笑,十年前你轩氏皇族统治中州,有着百万大军都败了给了神武,而今即便有暗线埋藏依旧有忠者效力,可这普天之下绝大多数百姓也都已经接受了大武王朝的统治,当年强盛都不敌,而今又拿什么战胜这不可一世,比起十年强不知强大多少的大武王朝?”
景阳陷入了深思,因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并非在思考他口中的如何战胜这个王朝,而是单纯地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你说的,再强大的人面对一个群体一个王朝都很弱小,再了不起的王朝面对命运也都不堪一击。神武心太野,这便是我的机会。”
金生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他的自不量力,道:“这些年你生活在市井,而今又是生活在九剑门,即便出宗门也是来这万众瞩目无人感肆意妄为的翰伊城,哪里知道这个王朝真正的强大,与真正野蛮的两。”
景阳心头微沉,也微感失落,诚如他所说,即便有情机处的毛国景帮助,他对于这个王朝的许多军士机密依旧知之甚少。
毫不避讳地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慢慢来吧,神武帝的敌人不止我。”
金生看着他道:“你的敌人,又只有神武?”
景阳眉头微挑。
金生不再与他所其余废话,心念开始全部集中在刀上。
景阳也明白这一点,也不再开口,而是沉默地面对他的刀。
金生终究不是元师,虽然距离元师只有一步,但是丹核未彻底而成,气海没有开辟,他体内即便拥有着远超其余运元境的元气数量,可也并不意味着他能像元师那样肆意战斗数个时辰。元师丹田中开辟了气海,能够海纳元气,一个元师的元气数量是运元境的近乎十倍,然而他气海未彻底形成的他元气数量也不过是普通运元境的三四倍罢了。
先前的冻体意耗费了他最多的元气,并未达到效果,他现在的元气只够他斩出最后的一刀血月杀。
“接我一刀。”
景阳颔首,他将剑垂于身侧,微微一扬,看着金生道:“我用真龙神典接你的刀。”
只见他摈弃凝神,一道金色的游龙,出现在了他的身周,围绕他缓缓盘旋。
孤傲的龙头,睥睨天下。
金生心头感慨不已。
呢喃:“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