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定自己的装扮没有问题,并且脸上的黑布使人无法判断出自己的外貌,他才减慢了速度,朝着大石后面缓缓飘去。
“你便是甘林?”景阳看着那藏在大石后的男子,将竹筏靠在了另外一岸,若是事有不对,他可以立即再撑船南逃。
那人戴了一顶斗笠,缓缓抬起头来,景阳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因为来人嘴角的微笑,以及那眸中的杀意。
他将身后一具死尸抛到河里,死尸迅速随着急流冲走,问道:“他叫甘林?”
景阳神色大变,一撑竹篙,准备急速南逃,然而那人一把拔出剑来,景阳身前三尺之处骇然一道剑意,将所有鹅卵石切成整整齐齐的两半,甚至河流都有一瞬的断流!
“大元师?”景阳的眉头死死拧在了一起,撑船的手,也顿时一滞。
大元师足以让他在没有逃离视野之前,便了结自己与张剑过的性命。
原本已经松懈了不少的神经,再度绷紧如弦。
事情发展到这里,景阳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知道已经没什么改变的余地,反而平静下来,转头看着这男子,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布局到施展,知道的人都屈指可数,即便是这甘林也都不知道自己所来接的人是谁,而这男人孤身一人,证明并非是消息走漏让武朝知道,只是被他一人看出来了罢了。
男子掸了掸笠帽上的水,道:“这人非朝堂人员,鬼鬼祟祟,出城之后,我便跟来,没有想到他居然到了这里,而城中又爆发暴乱,所以便杀了他在此等候,没想到真的等到了你。”
景阳的眼眸之中浮现了真正的疲惫,仿佛连握竹篙的手都握不住了一样。
男子玩味地看了景阳一眼,道:“没想到把翰伊城弄得一团糟的大寅太子,就是个运元境的小家伙。”
景阳沉声:“你要什么条件?”
“条件?”男子笑了起来,“把你的面纱揭开。”
景阳蹙眉看着他。
男人缓缓再抬起了剑,不过这次,指的是张剑过。
景阳眼睛眯成一条缝,很快便被雨水遮掩,看不清前面的模样,擦了擦眼睛上的水,问道:“你没打算让我走。”
“我当然没打算让你走。”男人冷笑道:“我是朝堂人,自然是来缉拿你的,如此大功,我不要?”
“你放我们走,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你真可笑。”男人冷声嘲讽道,没想到把翰伊城搅得天翻地覆的人会说出如此弱智的话语,“我不要虚无缥缈的承诺,我只要实实在在的奖赏,若是拿下你,我至少能够升两个将品,又何须你承诺些什么。”
“问题的差别只是,你主动揭下面罩让我看看你是谁,我便杀了你回去,若是不揭开,便活捉你回去,你应该明白二者的差别。”
景阳拿着真龙剑,问道:“要是我都不选呢。”
男人笑了起来,“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景阳摇头道:“不是,但是你绝对拿不到奖赏。”
“那便试试?”大元师大笑起来。
景阳深吸口气,余光看向了这湍急的水面。十年前卫剑带他难逃,本可以杀光前来追杀的暗武监的人,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断定暗武监监首张浩会因为无法承担他逃走的责罚而期满神武帝,说自己二人已死。而此时,此男无论杀他与否都无需承担什么责任,但是他却想要再度依靠这个方法,遁走。
景阳的余光又扫向了张剑过,唯一的担心的是,张剑过能否支撑住水下急流。
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从身前的草堆之中拉出一根绳索,一道铁网的一角被拉扯出河。
“不要想着通过遁水逃跑,水下无法借力,你无法第一时间破开这铁网,那么你依然是死路一条。”
景阳的怒火燃烧在了眼中。
男人对他拱拱手,道:“大寅太子,很乐意见到您死在我的剑下。”
“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是用拳头来解决的。”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白色衣衫,与景阳差不多大,唇红齿白还撑着一把白伞的少年,忽然从景阳的身后出现。
走出荒草的他,宛如荒地上的白嫩野花。
场间忽然出现此人,让男子面色骤沉,虽然感知到这人不过就是运元境,但是能够逃过自己之前的感知来到这里,足以说明他又别的手段存在,寒声道:“大武王朝南镇将军徐梅林办案,不知阁下是?”
“原来是守南门的将军,幸会幸会。”
男子一怒,正准备出剑,少年面不改色道:“重点不是我是谁,而是你们两人之间,我支持谁。”
男子觉得很是可笑,“你一个小小少年支持谁,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少年竖起手指认真道,“我是代表我师父来的,我支持谁,我师父便支持谁。”
男子冷哼一声,道:“不知你师父是。”
“徐寒水有句诗是唱的我师父。”少年笑了笑,使人如沐春风。
“百尺雪下冰蝉伏,霜结剑梢万骨枯。”
景阳与男子的面色都猛然一变。
因为这诗,唱的是南北剑神中的北剑神——冰蝉子!
PS:更新的事情道个歉,昨天是没办法,另外,这本书不会太监,我会每天更新,只是像之前一些日子那样一天两三更估计没什么可能了,每天只能一更,求见谅。这本书我就算是死都要把它写完的,就是可能慢了点,不管起点怎么看这本书,都改变不了我喜欢的事实,写得不好,那就慢慢写好,谢谢陪我到这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