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尔将军的左小腿每个月都要疼上四五晚,这是年轻时被炮弹碎片击中后落下的毛病。
走下汽车,被凌晨的冷风一吹,小腿又开始隐隐发疼。
士兵给阿喀尔将军让开了路,指挥官介绍着现场的情况,等着将军发布命令。
“你们先退了吧,没有我亲自许可,不能过来。”阿喀尔将军平静地说。
指挥官不敢提出任何疑问,将军的命令说得很明白。
示意身旁两名贴身警卫留在原地,阿喀尔将军向着建筑物的大门走去。
“我来了。”阿喀尔说得很平淡。
建筑物里的人除了凯莫尔和完全听不懂的尘音以外,所有人都被这一句话给镇住了,在这种时刻,谁会在大门前说出这样的话。
“把枪放下。”凯莫尔将军对着一旁的几名年轻人说道。
是来谈判的吗?几名年轻人放下了枪口。
铁门外走进来一名老人,他和凯莫尔同岁,头发花白,额头上两道长长的皱纹。虽然上了年纪,但站着的时候依旧挺拔,军服穿在身上有着当年的英气,胸口的奖章代表着过去的荣光。
看着阿喀尔这一身打扮,凯莫尔今晚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穿得这么正式,像来参加葬礼一样。”凯莫尔将军指着一旁地上的沙袋说道,“坐吧。”
小腿疼得厉害,阿喀尔坐下的时候略显吃力。
“不行了吧。”凯莫尔幸灾乐祸地说。
“还不是当年你取弹片时留下的祸患,你一个没学过医的人没把我这腿医坏就不错了。”阿喀尔揉着小腿上的肌肉,上面保留着一条长长的伤疤。
当时阿喀尔受到了炸弹冲击,身上还新增了三处枪伤,凯莫尔将他背到战地医院的时候根本没有其他办法,一个没学过医的人就这样拿起了手术刀。
如果是米娜的话,伤口缝得不会那么狰狞,应该和胸口那道小伤疤一样整齐,可惜她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这个名字阿喀尔还是感觉心里缺了一块,但他已经很久没有为她哭过了。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这点暗伤不算什么。”凯莫尔一直为当年自己能救对方一命感到高兴。
“看你的脚也伤了,要不然我给你治治?”敏锐的观察力让阿喀尔很早就发现了对方受伤的脚。
“算了,政变都不帮我,这事还是算了。”凯莫尔连忙缩着自己的脚。
战场上他们遇到过很多紧急情况,也为很多重伤员进行过治疗,但绝大多数都死了。
“你当时问我,我就已经回答得很清楚,这个国家还是要由国民自己来选择。”阿喀尔恢复了严肃。
“可你我都很清楚,他的路完全走错了,政治不能和宗教挂钩。”凯莫尔说得斩钉截铁,这也是他今晚发动政变的主要原因。
“他走的路和前人的不同,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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