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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场激战开始,有人赶到,有人倒下,“将”狼狈地承受着所有人的进攻,也在一步步变得强大。
激烈的打斗刺激着这片重合在一起的空间,在刀刃碰撞之间,一块微小的白光闪烁,透过白光,是一双紧闭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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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音站在小雪姑娘身后,看着废墟中的碎砖块在姑娘手中擦出一道道血口。
可要想把人从废墟下挖出来,那要多久?况且真的还能剩下什么吗?
但姑娘是那么悲伤,眼泪就这么喷涌而出,没有刻意强求,也根本止不住,尘音不忍心阻止她。
“对不起,我没有能力救阿姨。”尘音低着头紧握着手,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感了。
以前面对自己的失败,他自责后又能开开心心继续活下去,可这次不同,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姑娘,小雪救过他的命,可他并没有救下阿姨。
姑娘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不断挖着水泥块,尖锐刺破了皮肤,但对于一个伤心失神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远处和“将”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由于神殿少主的加入,明显可以看到“将”在不断败退,战场向着这片废墟移来。
尘音站在姑娘身后看着她哭干了泪,弄伤了手,除了内疚,他既然无事可做。
他救不出阿姨,也没有和“将”战斗的资格。
他就像无意闯入的路人,低头看着戏台上的女主痛失了亲人在伤心哭泣,抬头看着天上绚丽的烟花一朵朵绽放,可没有一朵属于他。
对啊,他就是个路人,一个普通人,不衰不笨,没有特长,也没有明显的缺点,奖状上没有他的名字,处分单上也看不到他。
偶尔上课讲话,老师指着他想了半天才念出他的名字,文艺演出时,他鼓掌最响,可有谁在意他的掌声?
他按照着被规划好的人生度过了自己的前十八年,暮然回首,竟然找不出任何值得大书特写的事,他真的存在过吗?今天如果他在这里死了,除了父母,有谁会为他落泪?
不甘似潮水般涌来,这感觉好熟悉,尘音觉得自己曾经真实感受过,是在什么时候呢?他闭着眼努力回想,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某某某,一百分。”这算什么,下次我也可以考一百,尘音想。
“你听,那同学唱得真是太好听了,舞跳得也很好看。”我也要练习,总有一天,我也可以跳得那么好,尘音想。
“让我们恭喜某某某获得国家级竞赛一等奖。”
“你听说了吗?叉叉要出国读书了。”
“看,那就是某某某的男朋友,真漂亮。”
“你做不到,是你没有努力,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就你,我看还是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