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势,思亚站在她面前帮她挡着阳光,浓密的睫毛在脸上的剪影煞是好看,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肉嘟嘟的脸蛋儿嫩的可以掐出水儿来,思亚有点儿控制不住了:好想咬一口。但最终忍住了,那个孩子似乎保守地很,他不想惹恼她。站了半个小时,腿都麻了,眼皮也开始打架,“先生,请问有什么要帮您的吗?”
“奥,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然后附在阿槑的耳边,声音轻柔,“阿槑,回去再睡了。”好吧,这乖乖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无奈拨通了电话,“酒吧今个儿暂停营业,对,让没喝尽兴明天再来,好言相劝着,对于那些实在赖着不走的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这个还用我教你吗,就这样。”他抱起阿槑,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瞬间有种全世界都安静了的感觉,只剩下他和她的心跳,以同样的频率跳动着。
把她放在一楼沙发上,昏暗的灯光,加湿器的蒸汽伴着香奈儿的香水味道弥漫。思亚以前从未仔细看过这个孩子,当然也不曾和任何人谈起过她,阿槑于他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他知道她单纯善良,以为她是那种温室里长大的乖乖女,胆小怕事,害羞怯懦,却未曾想到她也有今天这般时候,这年头很少有人不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点儿什么而替他出头了,那瞬间除了被背叛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庆幸,庆幸自己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听到合适的对白,做出合适的判断,那是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就像命中注定。
就在天空暗的刚刚好的时候,阿槑终于醒了,见思亚抱着酒瓶趴在吧台上睡着了,阿槑走过去想倒杯水,却没想到灯光昏暗碰倒了一排空酒瓶,“啊~”思亚一个激灵也被吓醒了,看到阿槑举着手一脸无措地站在一堆酒瓶之中,放肆大笑。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看在你今天陪我的份上,少爷给你调杯好东西。”说完踉踉跄跄的走到吧台里面,本想耍帅来着,结果手实在不稳,摔了好几瓶酒之后终于兑出了一瓶鸡尾酒,“来,尝尝。”
阿槑把一瓶苹果醋递给他:“你大概不知道我不喝酒的。”
“这什么时候买的?”
“去对面咖啡厅的时候,早就料到你会借酒消愁。我就是有点儿渴,你能不能给我一杯水或者一杯果汁。”
“切,你都是成人了,怎么还不喝酒,像少爷我打从娘胎里就会喝酒了。”
“我最近胃不好,医生嘱咐切忌酒精和刺激性食物。”阿槑撒了个小谎,总不能说:嘿,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一起喝酒的地步,这多伤人啊。
“那就别喝了,以后也别喝了,喝酒的确对胃不好。”说完一饮而尽,煮了杯牛奶给她。
阿槑傻眼:感情这酒只对我一个人的胃不好,您老人家的胃对酒免疫是吧。
眼看天色完全暗下来了,阿槑背起包要走,思亚上楼取样东西让她稍等,结果他拿着车钥匙下来:“得,你喝成这样还开车,我还没活够呐大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学校。”
“想什么呐,少爷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放心,我叫了代驾。”
“那还不如打的方便呢。”
“听话。这帝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呐,咱们出去搓一顿再回学校也不晚。”
这对于一个标准的吃货来讲绝对是致命的诱惑:“这不太好吧。”完全不走心的反对。
“有什么不好的,爷可是吃遍帝都无敌手,绝对让你不虚此行。”这是阿槑有生以来最放肆的一次,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教会了自己什么叫放而不纵,什么叫顺而不从,他们两个的人生本是两条平行线,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意外,也许一生都无交汇的可能,但是在世界这个巨大的水晶球里,他们遇见了风华正茂的彼此,他教会她成长,她告诉他何为担当。那天晚上,她跟着他穿梭在帝都的古巷之中,舌尖上的诱惑仿佛成了打开束缚捆绑她的枷锁的钥匙,他们在风中肆虐的跑着,笑着,阿槑看到了原来人生还可以活成这般肆意洒脱的模样。
玩命儿跑累了,两人躺在大马路上,思亚发了个短信,不一会儿有人开着一辆法拉利停在他们面前,其实阿槑今天隐隐觉得思亚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所以并没有思亚想象中那么惊讶,“阿槑,其实我...”
“你怎么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没必要非得向我解释。只不过,你既然这么有钱,干嘛还每天早上抢我的早餐!”
“额,从明天开始你的早餐我都包了。”
“这怎么好意思呐?不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不推辞了,明天早上我想吃三明治,还要一杯草莓味儿酸奶。”思亚笑了:小姑奶奶,您早就想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