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少将脸色一沉,脸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狠狠地瞪着那姑娘。
那姑娘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缀泣。
那少将咬一咬牙,道:“不是还有一个吗?把他带来。”
那姑娘惊恐万状,尖叫道:“不要带我弟弟,求求你了,真的没有陌生人来,真的没有……”
少将冷笑道:“你不老实,此人在时空邃道多时,必然饥渴,一旦饥渴,必然要找人家,方圆百里只你一家,他不进你家,还能找谁?你父亲当年特意在此地建楼,你可知道是为什么,那便是因为,他得到了天宫的讯息,要在此地接应此人。所以,此人不来便罢,一旦到来,一定会到你家,你呢,一定是得到了你父亲的授意,在此随时准备窝藏此人,与新世界,新政府为敌。”
“可是……可是我父亲……他恨地球人……他不可能的……”
“撒谎没有任何意义,姑娘。刘营长,快把他弟弟押来。”
“这个……”跟在姑娘身后的军官,脸有难色。
“怎么了?”
“我觉得,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少将把目光移向他,面色极是阴冷。
“是这样,我觉得,这个人,恐怕问不出什么,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好可怕。”军官硬着头皮,低头回答。
显然,对于军人来说,“可怕”两个字,是最难出口的。
“服从命令。”少将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军官听他口气,咬一咬牙,喝道:“听到没有,把那东西押下来。”
姑娘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泣道:“求求你们,别把我弟弟带来,他会死的。”
少将冷笑道:“与人民为敌,你也一样会死。刘营长,还不行动?你要是真的害怕的话,我可以免你的职务。”
那军官一脸无奈,转身走进了红楼。那姑娘还要哭求,被军官下令捂住嘴巴。
雷勋看那姑娘如此可怜,不免动了侠义心肠,好几次想冲出来仗义执言,但是考虑到清况尚未摸清,倒也不敢造次。
终于,刘营长重新走出了红楼。
雷勋赶紧捂住了嘴巴,阻止了从喉咙深处涌起的那一声惊叫,眼睛好几次想从刘宫长身上移走。
是不敢,也是不忍。
因为走出来时,他的手上,拎着一个——“东西”。
没错,是拎着出来的。而且,你真要承认那是一个人的话,好像对自己对同类都在良心上过不去。
一是他太小,小得如同一个幼孩,身高一米二不到,二是他太瘦,瘦得整个就是皮包骨头,没有一两能算是肉,三是,他太丑,丑得惊心动魄,尖嘴猴腮,四是,他皮肤太红,红如重枣,五是,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上去,就象是一个死人,六是,他的表情,僵着的表情,也是狰狞的,让人胆寒的。
可是,这些都不能算是最恐怖的。
因为跟他的一个哭官比起来,这个样子至少还勉强算正常。
让他远离正常,变成“东西”,或者说怪物的,是他的手。
一双过过过过过过于奇特的手。
他的全身都瘦,都小。手臂的粗细程度就跟常人的拇指一般。
可是,在这细长手臂的末梢,悬着一双巨大无比的巴掌,尺寸起码是平常的人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