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太子,不让太子见到恕月,可是太子觉得恕月的声音很熟悉,却记不清在哪里听过,他央求冷羽去看看,冷羽拦他不住。
太子和冷羽绕过一道墙,远远的看见恕月光着脚丫子,坐在花园中央的一颗大树上,背对着太子和冷羽,衣衫摇曳,长发飘飘,清风吹来,她仰着头,享受着这凉爽的惬意。
冷羽本想“轻哼”一声,提醒一下恕月,却给太子“嘘”了一声,示意冷羽不要。冷羽只好按他的意思做,太子又悄悄了指了指脚下,示意冷羽脚步轻一些。冷羽一头雾水,不明白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以前不是这样啊。
太子和冷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梳儿和左飘看见了冷羽,悄悄的拽了拽恕月的裙角,恕月不明所以,自顾自的躺在树上自得其乐。
冷羽瞪了一眼梳儿和左飘,意思是她们两个不该带恕月到这里,梳儿和左飘见冷羽不悦,立刻噤若寒蝉,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敢说话,更不敢再理视树上的恕月。
恕月依然在树上开心的说个不停:
“我告诉你们啊,小时候我可是我们村里的孩子王,他们唯我……为我马头是瞻。”
见梳儿和左飘站在那里战战兢兢不说话,恕月忽然觉得不对劲,急忙坐起来一看,顿时惊呆了,冷羽正冷冷的盯着她。
“不是马头是瞻,是马首是瞻……”
冷羽的话还没有说完,恕月已经感到了逼人的杀气。不过,恕月却惊喜的认出了冷羽旁边的太子,就是那天在明月楼借她100两银子的那位公子,她一惊喜不要紧,一着急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了下来,好在太子眼疾手快,接住了差点落地的恕月,才没有摔伤。
太子也认出了恕月。
“你不会是找我要账的吧?”恕月一紧张脱口而出。
“要……要什么账啊?”
太子朝恕月眨眨眼,恕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知道太子不想在此刻和她向人,更不想在此刻当着冷羽的面,说出他去了明月楼的私密事。
恕月急忙转移了话题:
“哦,哦,不好意思啊,是我认错人了,不过你和我认识的那位公子长得好像啊。”
“你们两个好像认识啊?”
“是啊,是啊……”恕月没有多想,脱口说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华,急忙捂着自己的嘴,眼睛都直了,然后用的求助眼神看着太子,让他想办法解释。
“是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冷羽姐姐,你看,我刚到逍遥城,怎么会认识她呢?她这是……”太子一脸无奈的看着冷羽,不知道该这么解释,冷羽冷眼看着两人的神态表情,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能不能不插嘴,让人把话说完啊?我说‘是啊,是啊,是刚认识的啊。’”恕月假装不满太子的插话。
“哦,对,对,我们是刚认识。”太子不好意思的补充道。
“哦,这样啊,恕月姑娘,你还好吧?”冷羽假装关心的问候恕月。
“当然不好了,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一点自由都没有,怎么能好呢?”恕月委屈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太子,看他是什么反应,本来恕月见冷羽对太子恭敬有加,想借助太子赎回自己的自由之身,无奈太子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似乎无意插手她和司空城和冷羽之间的纠葛,恕月微微有点失望,在明月楼为她不惜重新,而今却不肯为她说一句话。
“哎,人心凉薄啊。”
恕月内心不禁感叹道。
“恕月姑娘,你这怎么说是囚禁呢,我们只是想请你在府上住上一段时间,再说了,有有丫鬟可以使唤,且还可以自由出入府中任何地方的囚徒吗?”
冷羽一眼看穿了恕月的内心小把戏,她知道太子是心慈手软的人,一旦认为恕月是被司空城和她囚禁起来的,他一定会善心大发过问此事,所以冷羽在第一时间内就向太子表明,恕月不是被他们囚禁起来的,而是被他们请到府上的贵客。
当然了,在一个仅有一面之交的陌生女孩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之间,太子从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相信冷羽。
太子见恕月和冷羽两人针锋相对,都不甘示弱,急忙岔开了话题。
太子担心两个人再继续争论下去,恕月一不小心说出他去明月楼的事情,堂堂的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要是自己视为最亲近的人知道了自己去了那种地方,不但颜面尽失,就连储君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
“冷羽姐姐,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你消消气,我们再去别处转转吧?”
“好啊,那咱们走吧!”
恕月也正好不想再和冷羽继续纠缠下去,想急于离开,不让恕月再继续说下去,以免泄露耶克重病的原由。于是,冷羽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表面上依旧客气的朝恕月点头告辞。
太子跟在冷羽的后面,趁冷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跟恕月摆摆手。
和恕月分别后,冷羽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刚才在太子和恕月的对话中,隐隐猜出了恕月逃亡期间应该和太子见过面,至于在什么地方见过,怎么想见的?地点她倒是猜了几处,不过她没有想过明月楼。
她更担心的事情,关于恕月的事情,不知道太子知道多少。
不过,冷羽至少可以断定,他们找恕月来城主府的原因,太子应该是不知道的,这个恕月就连恕月本人都不知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目前只有三个人,她冷羽,城主和耶克将军。
只要太子不知道这些,自己和城主就暂时没有什么麻烦。想到这些,冷羽的心稍微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