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聪明人,见恕月出去,直接就迎了过去,刚好和恕月碰上头,恕月吓了一跳。
见恕月有点疑惑不解,那小厮先自亮身份。
“我是城主的手下,城主让我给你带了一封信。”
恕月毕竟年轻单纯,一听是司空城的信,简直是喜出望外,那还有心眼去辨别真伪。
“信呢?”
恕月急不可待,恨不得马上知晓司空城的心意。小厮把信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恕月。
恕月把信放在衣服袖子里,然后趁人不注意,找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匆忙的打开信,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无人,她从才悄悄拆开了信。
信上赫然写着:
恕月,请按计划行事,且勿拖延,盼早日团聚。
另信封里有断肠散,请妥善保管。
司空城
恕月把信看了几遍,确信是司空城的笔迹无疑,看到司空城的信既喜又惊,喜的是司空城这么快就给自己来信了,惊的是司空城催促她尽快刺杀豫王,豫王一国之君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谋害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定要慢慢等待时机,她刚在这里站稳脚,如果急切动手的话,可能会功亏一篑。
恕月看完信,把信撕得粉碎,却把断肠散放在口袋里,又高高兴兴的去后花园捉蝴蝶去了。
没过两天,豫王就派人请太子和恕月一起进宫,和他们商谈册封仪式。
恕月本来想着带上断肠散的,因为太子太着急,结果恕月给忘了。
两个人坐轿一起到了豫王的寝宫,豫王坐在那里,正抱着一个小公主亲昵,见太子和恕月进来,就放下小公主,轻轻的拍了怕她的手,慈爱的说:
“去吧,你先去玩吧,父皇闲了,再给你讲列女传上面的故事,好不好?”
小公主用明亮的眼睛,冲豫王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欢快的跑了。
太子和恕月见小公主走远了,一起跪下给豫王请安。
“叩见父皇。”
“叩见皇上。”
“来,起来吧,起来。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豫王从座椅上走下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太子和恕月,潇洒的甩了一下衣摆。
“恕月,怎么样?在这住得还习惯吗?”
此刻的豫王像一个和蔼慈祥的父亲,完全没有初见时的威严。
“挺好的,就是太想家了。”
当然恕月说的想家,就是指想念逍遥城,想念司空城。
“是啊,是啊,可以理解,云儿有没有欺负你啊?”
豫王脸上写满了关切。
“没有,太子对我挺好的,挺好的。”
恕月对太子哎作弄自己虽然颇有怨言,但这句话却是发自肺腑的。
这时高盛从殿外走进来,一见太子和恕月都在,顿时明白了两人的来意,正准备起身去倒茶,却被豫王给拦住了。
“让恕月去吧,陪朕和太子一起聊聊。”
高盛见豫王这么安排,不经意的笑了,知道猎物已经朝着他们设好的陷井一步一步逼近。
恕月见豫王让她去倒茶,她不禁暗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这可真是千载难逢啊。
见豫王给她这个倒茶的机会,她屁颠屁颠的去了。
倒完水,趁豫王和高盛不注意,她悄悄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却惊讶的发现,断魂散忘了带了,她有些失落的把水端给了豫王。
没有想到,豫王却把水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高盛急忙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根银针放在水杯里,结果银针没有变色,豫王开心的笑了。
“恕月姑娘,别介意,这些都是必备程序,任何人都不例外。”
恕月理解的冲他笑着点头
比豫王更开心的还有恕月。恕月幸庆自己幸好没有带断肠散,否则自己早已身首异处了。
恕月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趁豫王不注意的时候,恕月悄悄取下自己的手镯,故意把它掉在地上,正如她料,玉镯碎了,她趁打扫玉镯碎屑的机会,捡起一片碎片,然后划伤自己的臂腕。
不一会,恕月的臂腕开始渗血,她故意把手放在长长的袖子里,然后走到豫王的身边,偷偷将自己的血滴在豫王的背上。
豫王并不知道恕月把血悄悄的滴在了他的背上。
恕月和太子跟豫王聊了一会,豫王借口还有公事要处理就遣走了太子和恕月。
“她有断肠散,却没有投毒,你说司空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豫王老谋深算的看着高盛,却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都没有下毒,她应该清楚,她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不会有这样下手的机会了。”
高盛看着恕月远去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口气。
“会不会有别的情况?比如她第一次来见我,摸不清底细,不敢贸然行动。”
狐疑多变的豫王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次恕月没有投毒,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而是一向大大咧咧的恕月忘了带断肠散。
“也有这个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恕月看破了我们的计策。”
这两个老谋深算的人,猜测了各种他们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恰恰是他们聪明人最不容易想到的救了恕月,那就是恕月的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