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非卿轻启红唇,脸色邪魅不改,可眼里的波澜出卖了她:
“我,孤血,一出生便被视为怪物,我的母亲再看到刚出生的我时,眼里充满了恐惧,甚至,她举起刀狠狠的捅进我的心脏,可我却丝毫没有知觉,她看着我,大哭,边哭边喊叫着:“你去死啊!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
可是之后便对我好的出奇,嘴里说着宠溺的话,眼里却充满了恐惧,甚至在抚摸我的头时,手都是轻微的颤抖。
我强迫自己去忽略那恐惧,直到我六岁那年,我躺在床上,假意熟睡,母亲走了进来,脚步极轻,似是怕惊醒我。母亲来到我床边时,犹豫了一下,因为这犹豫,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可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却像一桶冷水把我从头到脚的浇透,刺骨的寒冷,只是因为恐惧罢了。
我不在抱有任何希望,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匕首送入我的心脏,不痛,因为早就麻木了。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失,我本该不会痛的,母亲在我出生时捅了我一刀便让我拥有了痛觉。
父亲把我丢在乱葬岗,遍地的尸体,白骨,血液,以及在血肉中蠕动的蛆虫,我并没有死去而是这样活了下来,独自爬出乱葬岗,不会有人知晓我付出了什么代价,虽然活了下来,可毕竟心脏受损,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扯到伤口,产生撕心,锥心之痛,心脏受损,不会再供血,所以,每个月的月圆之日我都得吸食人血。浑浑噩噩的我被第一组织“魂”所发现,成为他们的杀手,我不需要训练,就直接出任务,凡我出手必能稳赢,我七岁那年便坐上了杀手之王的宝座,他们说我是天生的杀手,我并不否认。就这样一直以杀人为乐趣,靠杀人为生。
直到,一次出任务时因为搭档的背叛而受伤,搭档把我扔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森林,我渐渐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半的俊脸,就好似天使一样的脸,他看到我惊艳的目光,便故意把另一半脸露了出来,一道很长的疤赫然映入眼底。
他一直看着我的脸,不想错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我看得出他眼底的恐惧,他恐惧我像那些俗人一样的厌恶他,嫌弃他。
我看着他笑了笑,说“很漂亮的疤!”
他眼睛里满是茫然,大声嘶吼:“你骗人!不会的,没有人会说这道疤好看,没有人会喜欢!因为这是恶魔的疤,看到的人都会厌恶,都会恐惧!”听似质疑我,更像是告诫自己。
我似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不害怕那道疤,所以,我吻了他的疤,吻得极其轻柔,似怜惜。一吻定情。
他眼里满是惊讶,他告诉我,他叫寒离,是X国的顶级医院里的院长。
我和他说了我的名字,却没有告诉他我是杀手,我想,杀手,应该是会被人厌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