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魂言走出了屋子,外面的雪花漂满了天空,雪色比昨日的雪花还要大,山间也驻起了厚厚的雪被。
四下里白茫茫一片,园中枯黄的杂草全都被厚厚的积雪压盖,古老的残钟依旧在寒风中自鸣,声音悠扬,响彻天际。
魂言头戴着斗笠,关上了古宇的大门走出了院子,绝壁上苍老的孤松,枝丫被压地伸向了绝壁外,原先树上的老鸦不知何时飞离而去。
山顶上一览无余,孤松古宇,在加上魂言支身独影,再无它物,显得冷冷清清。
昨夜所见到的一切很古怪,古宇中魂言没有过多的发现,他这才想到山下转转,或许会有所收获。
青色的石阶如同天梯一般,由上而下,见不到底,魂言迈着步子踏着石阶下了山。
山间虽然人影罕至,但错综复杂的羊肠小道通往山野各处,看样子应该是一些进山的樵夫或者猎户所留下的,只可惜现在满天飞雪,积雪封了山,寻常人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时节再进山。
这样的山野偏僻之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烟,魂言独自一人,一袭黑衣头带着斗篷,漫步在雪地中,身后留下一行深深的脚步。
雪色下,远处的苍岭依稀可见,如同巨大俯卧沉睡的苍龙绵延数千里,山野林间偶尔有鹿群和野猪出没,在旷野中找食。雪花勾勒,山野为衬,孤孤清影,独自漫步雪中,好似一幅寒冬飞雪的山野水墨画。
魂言行走了数个时辰,才翻过两三道山梁,远处依稀可见一两处散落的茅屋,低低矮矮,散落在山野中,一户茅屋,还冒着烟雾,看样子应该有人。
寻迹朝着茅屋而去,临近闻到几声犬啡,三两间低矮的茅屋,两只毛绒绒的小家伙躲在屋前的小窝中探出头来,朝着魂言低吼。
“咚,咚,咚”
魂言上前轻手敲门,些许时候,一位黑脸的汉子,将低矮的房门打开,哈着热气看向魂言。
“老哥,过路的,来取个暖,方便嘛?”魂言笑着开口,魂言很懂礼数,山里人家很朴实,这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改变。
黑脸的壮汉,看了看外面的雪色,又打量了一下魂言,将魂言请进了茅屋。
小小的茅屋虽然低矮,却也能抵挡风寒,屋里生着火炉,一位老妪坐在不远的床头忙着手里的活,一位老汉坐在火炉边取着火。
另一侧墙壁开着道小门,似乎是生火做饭的地方,里面传来轻微的声响。看着这一切,魂言心中也升起一股暖意。
黑脸的汉子颇为热情,让魂言坐到火炉边取火,自己到一旁忙活了起来,闲得无事,魂言和老汉在一旁闲聊了起来。
老人打量了一眼魂言,也并没有多问,和魂言捞起了家常。从老人的口中魂言得知老人自从祖上移居到山里,一直住在山里,以打猎为生,只是偶尔出山一趟。
前些年这里还有些人家,生活上也有所帮衬,只可惜最近几年走的走了,搬到山外的也都搬走了。现在只剩下自己、老伴、儿子、儿媳和孙女一家五口,生活在这里,自己和老伴老了,也走不动了,生活由儿子和儿媳照料,要不是自己和老伴拖累,儿子也可以搬走了。
等自己两人去了,这里也就没人了。
老人的话很朴实,魂言听着心里暖暖的,山间野地,远离尘世喧嚣,自更自足,其乐融融!
老人和魂言坐在火炉前,五六岁的小女孩跑过来依畏在爷爷的怀里,水灵灵的眼珠子好奇的打量着魂言,看着魂言这个十七八岁的陌生人有些羞涩。
“山里人家,孩子接触的人也少”老人解释道。
魂言看着可爱的小孩也点了点头,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谈笑间魂言向老人问起了几道山岭之外的百丈绝壁,相信老人世居与此应该有所闻。
“小哥是修道者?来这里寻世问道?”老人听了魂言的话笑问。
魂言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老人眸子变得清明,抱着孙女,似乎是在回忆。
许久后老人开口“先祖数百年前隐居在此,那坐山就出现在那里,算下来也有十几代人了”
“自打我记事起,也仅仅是听到山上不时有钟声传下,那山似乎有屏障,我们蹬不上去”
“听先人们讲,据说那山上住着一位了不起的仙人,只是并没有人见过”
“山上的钟声一直未曾断绝,那坐山虽然上不去,但我们也都习惯了”
老人将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了魂言,没有保留。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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