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到家的谭笑天,在家呆了几个小时,他就离开了家。
他对这个家真是失望透了,自己的亲弟弟,居然打亲嫂嫂的主意。一对双亲,一味地疼弟弟,对他这个哥哥太刻薄了,还为了钱居然让儿子取一个“丑八怪”媳妇。唉,这就是自己的父母亲。
大儿子走以后,双老也都陷入深深地自责中。是的,太厚此薄彼了。谭有财之所以变得这样,他们真的是有责任的。
父亲谭奇伟对母亲说:“有财之所以有今天,你是难辞其咎的。我也有点纳闷,笑天大婚那天,你的胃病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病了?”
“臭老头子,连你也不相信我?”妈妈冯晴秀说,“要说责任,你决不比我少。我是偏爱有财,但也不至于会帮他去做坏事吧,我难道还会装病诱骗笑天来,让有财去做这种见不得人伤天害理的事吗?”。
“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谭有财他居然会起这种歹心?”谭奇伟说道。
“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一大早,我们两人都到派出所去见见有财去,亲自问问他,这事是不是真的。”冯晴秀说。
于是二老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二人就往派出所赶。
到得派出所,所里只允许一人会会谭有财,并且隔着墙,就在窗口面对面说说话,时间只有五分钟。且是在头上有摄像头监控,旁边有警察监视的情形下说话。
二老决定由妈妈冯晴秀会儿子。
“有财,你是真的强奸了葛新萍吗?”
“没有强奸,是她愿意的。”
听得如此说,冯晴秀先前微弱的渺茫的希望也破灭了,她和丈夫只盼望谭有财对葛新萍没有做那种事,现在已经是真的做了,至于是不是“强奸”,都不重要了。
“呸,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人当时做事的时候,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你这个东西太不应该了,你居然对你‘嫂子’起歹念,你对得起你大哥吗?”
“妈,我是对不起哥,我一时糊涂。实在是云彩霞太好看了,我昏了头。妈,你要救救我,救救我。”
“你去死吧!你让我怎么救你?既然想要我救你,你当时干坏事时,怎么就昧着良心呢?再说,你已经犯了罪,法律无情,我怎么救你?”
“你让我哥去求葛新萍,要她撤诉。只要原告撤诉了,我就没事了。”
“这是怎么可能的?你这样对不起你哥,你哥还会帮你?就算他肯帮你,他也不会去求葛新萍啊?这事情你想都别想。”
“妈,你不能撇下儿子不管啊,”谭有财的眼睛里挤出了眼泪,哭喊着哀求,“妈,你去求求哥吧,只要他去跟葛新萍一说,葛新萍就会撤诉的。”
“这事没门,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冯晴秀说着,便气愤地离开了窗口,任凭谭有财怎样不停地叫“妈、妈……”
冯晴秀和谭奇伟两人来时的希望破灭了,他们两人哪怕再心疼小儿子,也只得无奈地颓丧地回家去。
再说医院里,葛新萍经过抢救,六个小时后,终于醒过来了。当时,她家里所有关心她的人都转忧为喜。但让大家感到既惊喜又伤感的是,醒过来的葛新萍开口第一句话:“谭笑天在吗?”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过了好久,有一个人回答她:“谭笑天过一会儿就来的。”
大家一看,这个人是戚远帆。戚远帆因为在葛家大院住宿,他听说葛新萍自杀了,他也随着葛家大院的人,一起赶到医院里来了。当葛新萍清醒后问这样的问题而大家又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他自告奋勇地撒个谎,缓和一下葛新萍的情绪。
葛新萍听说了,继续问:“真的吗?他真的会来吗?”
“嗯,我——听他……说他会来的。”戚远帆继续撒谎,但也为上一句话预留了一点余地。
葛新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那我等着他。”
站在一旁的葛家豪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他在考虑:女儿现在人是被抢救过来了,但她的心可还是冰冻的啊,以后保不准还会出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啊?
过了一会儿,“吱”地一声,病房虚掩的门被推开。躺在病床上被大家围着的葛新萍听到推门的声音,她说:“啊,是笑天来了!”
大伙都把头扭过来,原来,是滕有宛提着一袋子水果从外面进来了。先前他还在现场,大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买了一袋水果。葛新萍也看清了是滕有宛,满脸的高兴一下子没了,且回归满脸的愁苦。
在场的梁淑彤拉了拉戚远帆的衣衫,然后微微摆头,示意他出门一下。梁淑彤走出病房的门,戚远帆跟着出门。
梁淑彤小声地问:“你刚才说谭笑天会来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敷衍葛新萍的。”
“那谭笑天不来,岂不让她更失望?”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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