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帆要带的人是——梁淑彤,他过去的“邻居”,现在的“表姐”。
说起他这过去的“邻居”,还真的是有一段渊源。
那时,戚远帆初中毕业,学习成绩不行,中考总算参加了,除了语文打了个七十多分,其余的科目都只在三十分以下,且英语交了白卷,抱了一个大鸭蛋回家。戚远帆对学习是讨厌透了。他还有个弟弟,刚好和他相反,学习成绩特好,门门都是优,这让父母不得不对弟弟特别喜爱,对哥哥十分“厌恶”。
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戚远帆说什么也不愿再迈进校园。十六岁的少年,外出打工没人要,在家也没什么正事可干,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要么在家看电视,要么在网吧打游戏。最后,父亲便跟一个亲戚交涉,让他在镇上跟了一位理发师傅学理发。
镇上的工业、商业都发展很快,特别城镇镇容镇貌建设也很快,到处在铺路架桥,盖楼建厂。而且,一些小老板还经营起房地产来。镇上划拨了一块块土地,建起了居民小区,盖起了商品住宅楼。而一些乡村农户们,也都在集镇上买起了商品房,从乡村搬到了小镇上。戚远帆的父亲有两个儿子,也不得不为房子操心。大家在集镇上买起了房子,他当然也跟着在集镇上买了一套商品房。儿子在镇上学理发,父亲将商品房几经装修,便让儿子住了进去。这同一单元同一楼层的相邻住户,彼此就都成了新邻居。可是,大家都是各乡村搬来的,开始都不认识,因而也没有以前的邻居们亲近熟络。而戚远帆隔壁的房东,居然还没有装修房子,一直是一个毛坯房空着。房内空无一人。半年以后,邻居的房东终于装修了,可全家人还是没有搬来,只是偶尔有个把人来住两天,房子大多时间依然空着。当然,戚远帆全家人也并不是都长期搬来住了。只是春节时,全家人才从乡下都来住上个把月,其余时间,整个房子也只有远帆一人住。
这一年夏天,正是学生们放暑假的时候,对面邻居的新房内好像又有人住了。
游手好闲的戚远帆自从跟了师傅学理发,变得很规矩了。师傅是位中年人,对徒弟管教很严。戚远帆每天早出晚归,很是守时。上班时那是被师傅盯得死死的,当然下班了,又是自由身了。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时候,也正是人生中韶光风华、英姿勃发之时。先前在学校读书时,小学里,个子总是不高,站队总站在前面,可上初中后,渐渐地站到队伍后面去了。以前,站在谭笑天身边时,总是比他矮三分,但后来比肩齐头,一样玉树临风了。学了理发后,那更是追赶时髦,模仿偶像的最佳时候。电视剧里,明星偶像们有一个什么发型很帅气,有一套什么着装很特别,那么年少处子们便立即跟风,疯狂追棒。这时候的戚远帆,留着最时髦的发型,穿着最时尚的着装,也正是世人眼中最青春靓丽的青葱少年。
这一天中午,他因为早晨出门时赶忙,将液化汽的总阀门忘了关,在理发店里忙事时又突然记起来了。中午时便跟师傅说了,回家来把液化汽的总阀门关上。师傅答应了,他便急匆匆地赶回家来。
登上几层楼梯,打开自己家的房门,迅速走到厨房里,将液化汽的总阀门关上了。正转身准备离去,又看到厨房里晾在挂杆上的一双袖套太脏了,便顺手把它洗一洗。洗完后,用一个晾衣架挂起,便把它拿到阳台上去晾晒。
就在戚远帆拿着搭了一双袖套的晾衣架,到阳台上去晾晒时,他瞅见了一幕让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仅隔着一道一米多高的不锈钢栅栏的隔壁的阳台上,站着一位花季少女。娉娉袅袅,如花似玉。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下身穿着一件花色短裙,脚穿一双跑鞋。乌黑的头发,白晳的皮肤。那从衬衫和短裙里露出的手臂和下肢,犹如粉妆玉砌的雕塑,再看那窈窕的身材,凹凸有致的体型,就是一尊完臂的维纳斯雕像。少女手扶着栏杆,正在凝眸远眺。
戚远帆拿着要晾晒的袖套,看到这完全没发现他的少女,他立即想用手机把它拍摄下来。他正要掏手机时,不小心把要晾晒的袖套弄得掉了一只在地上。这轻微的声音,惊动了凝眸远眺的少女。少女的感觉让她侧转头来,视线投向这边。
美人的这一回眸,让戚远帆有点慌乱。他想赶忙收起自己的窥相,但来不及了。美人的视线有如探照灯扫射过来,让戚远帆无处遁形。他的视线与美人的视线相碰。这两双眼四只眸的对视,对双方都如电击,是一种无形无声无光的灵魂的闪电。戚远帆看到了一朵夜间开放的昙花。它的艳光如惊鸿掠水,如溯风回雪,如鹤影渡塘,如芳息吹裘。
戚远帆被花季少女的美震颤,同时,他也感受了美人也被他惊诧。戚远帆立即回过神来,打起精神,鼓起勇气,恢复自信。
“你好!”戚远帆笑着点头。
“你好!”少女回礼。
“我叫戚远帆,很高兴与你见面。你就是这家房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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