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梁淑彤和她妈一起走了,她们到广西去了。七点钟的时候,戚远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履去,终究没有起床去送心上人。嗐,爱情就是一种病,相思惹人心头痛。
心上人走了,戚远帆的魂也丢了。理发时,不是这出了错,就是那没做好,精神极度萎靡,百无聊赖。
过了两天,梁淑彤打来了电话,告诉她的远帆哥,她在广西柳州,和爸妈在一起。爸妈每天忙生意很紧,她在那主要帮爸妈做饭。有时会在爸妈忙时,也帮点忙,递东递西,再就是到街上买东买西。柳州的气温没有湖北的热,很适宜,那里的风景很好。当地人讲方言有点听不懂,但他们如果讲普通话,可以听得懂。
戚远帆接到这电话,和梁淑彤煲了半天的电话粥,总算得了一点安慰。他在电话里诉说了自己的相思之苦,梁淑彤劝慰戚远帆,说他们年龄都还小,不要忙于谈恋爱。要远帆把手艺学好,以后是要靠它吃饭的。戚远帆也说是,要梁淑彤千万不要去打工——做衣服,还是读职校好。最后,彼此叮嘱多通电话。当然,商量好:一个星期通一次电话。两人交换呼叫对方。
事情就是这样:两地相隔,总是没有在一起的好。虽然可以通电话,但不能见面,情感会慢慢变淡。所以说,虽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两情若是不久长呢?还是朝朝暮暮好。戚远帆与梁淑彤开始是一个星期通一次电话,后来改为两个星期,再改为一个月,再改为两个月,直至不通电话了。
戚远帆知道梁淑彤上了中专职校。戚远帆心里想,像梁淑彤这么漂亮的女孩,再加上她性格那么地活泼,上了职校,还没有男孩子追?也许又碰上了什么“王子”之类的帅哥。戚远帆觉得自己和梁淑彤隔了一定距离,心也就冷下来了。
这一年的年末,戚远帆以为梁淑彤会回家来过年,结果没有见人。来年年头,戚远帆又认为可以见人,但依然没有。
可是,事情往往有出人意外的。这一年的四月份上旬,正是繁花似锦,芳菲缤纷的时节,梁淑彤给戚远帆来电话,说是她的奶奶过世了,她特地向职业学院请假回家乡来参加奶奶的葬礼。戚远帆接到了她的电话,虽然语气还是假装非常惊喜,但心中很是不满的。不过,待梁淑彤作了解释后,戚远帆心中不仅消了怨气,而且还充满了感激。
梁淑彤解释说,妈妈不允许她跟戚远帆通电话,如果通了电话,就不认她这个女儿。她心中很是挂念戚远帆的,但不能给妈妈的情绪带来大的刺激,因为妈妈有心脏病,所以就忍痛没有给戚远帆打电话了。现在趁奶奶安葬之际,回家乡来偷偷地会一会戚远帆。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戚远帆昨天的无精打采,今日的激情万丈。梁淑彤给戚远帆打电话时,她已经回到了老家,并且已经是将奶奶安葬下了土,她通知戚远帆:明天到镇上来,会会自己的远帆哥。
今天一早,戚远帆穿上了一件褐色的皮夹克,里面衬着一件白色的高领T恤,一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一双黑色的皮鞋。头发留着最时髦的“爆炸头”,染了红色,现在喷了嗜喱水,口袋里装了几张湿巾纸和一条崭新的白手绢。就站在住宅楼下的篮球场上等梁淑彤。
看,远处走来了一位美少女。粉红色的运动外套,里面一件绿色的低胸内衣,脖子上围着一条黄色的丝巾,再加上一条明晃晃的银色项链,下身一条黑色的健美裤,外套一条米色短裙,一双靴筒几近两尺来高的高跟皮靴。不是学生,仿佛模特。只是娇嫩的脸蛋还洋溢着青春活泼的稚气,看得出还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
戚远帆看到了梁淑彤,梁淑彤也看到了戚远帆。快接近一年未见,加快脚步,两人迫不及待张开双臂,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伴之而行的是激吻。好一阵亲热之后,梁淑彤问准备工作做得怎样,戚远帆说万事俱备,就欠“公主”驾临。戚远帆让梁淑彤站着,他从楼下的储藏室里推出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然后两人都跨上了摩托车,朝郊外的乡村驰去。
蔚蓝的天空中,铺满了鱼鳞似的白云,而东边的天空,这些白云都染成了嫣红,既而变得金黄,而后地平线上升起了一轮大火球。不久,火球变黄,接着发出万道金光。蓝天下,远处有烟雾缭绕的零星的青翠树木,这儿一长排,那么几大棵。抑或几大簇。几条水泥大路间,纵横着一些田间小路。这些小路只在近处可见,稍远一点就没入了那无边无际的金黄的油菜花丛里。看,最让人陶醉的就是这铺天盖地的油菜花,远看犹如一幅巨大的花地毯,铺满了无垠的大地。它的底色是绿色,绿色上便缀满了梅花瓣似的斑斑点点的金黄花叶。近看,又如一床床厚度有大半人高黄绿相间的海绵被子,铺盖在田野里。此时的油菜植株茎秆高的齐人头,低的齐人肩。站在花丛间,近处可看见人的头,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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