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当地,死不瞑目。
四人杀了这唯一的敌人后,不自禁的都看向阿一,却没想到,两柄短剑从中间两人阿三阿四的背后突然刺入,直接刺进他们的体内。
“啊!”两人叫出声来,阿二和阿五连忙回头,那一直不显眼的管家表情已经不在慵懒谄媚,眼中有着两道精光闪烁,竟也是一个杀手一般的人物。
“刘管家,你……”阿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们两人倒在地上,留下了愤怒的阿二和阿五。
“刘管家,你这是做什么!”阿二愤怒的喝道,“我们兄弟为你们做事,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刘管家冷笑,“既然知道,何必要问,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的。难道你们兄弟还不清楚这个道理吗?”
阿五也怒道,“好,如今就剩我们兄弟二人,就让我们兄弟领教一下你这管家究竟有什么手段!”
两人冲上前来,一个用掌,一个用拳,掌风坚韧,拳风霸道。只见刘管家双手一闪,每只手都握住一柄短剑,这两柄短剑却和刚才那两柄杀死阿三阿四的短剑不同,这两病的剑柄上雕刻着一只老虎,一条飞龙。能在这么小的剑柄上雕刻出栩栩如生的龙虎的人也算是有些本事了,当然,因为剑柄被刘管家握住了,他们两人只能看到露出来的虎头和龙头。
两人大惊,“龙虎双剑,你是山西刘景岩!”
可惜,他们知道的太晚了,之间短剑出的好快,一下字从下向上,将哪拳头后面的手腕贯穿,另一柄则直接从那人的掌间贯入,眨眼间就废掉了两只手。
与此同时,他双手一分,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就将这两只手分开,露出了两个怀着恐惧表情人,刘景岩双手早已离开了剑,双掌击来,好快的手,阿二和阿五两人的另外一只手也一直预备着准备攻击,此时更是震惊,这手竟比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还要快,而且,他们能够感觉到这掌中有着强盛的内力,让自己内脏碎裂的内力。
他们二人慌忙间用那剩下的手掌接住,谁知这直直袭来的掌竟然还能变!原来刘管家早就看出了他们二人能够用剩下的手掌来接,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变化,堪堪从二人掌风边缘错过,击打到他们胸膛,两人一下子振飞,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雪花依然再飘,地上已有了七摊血迹,在这圣洁的方圆百里的洁白之下,如那盛开的玫瑰,鲜红而美丽。
“如此,总是干净利索了吧。”刘管家叹了一口气,“只剩下他了。”啼哭声依然存在,依然响彻山路。
刘管家正要走近,一声嘹亮的诗歌从身后传来,“人生…得意…呃,须尽欢,莫使金樽…呃,空对月。”听起来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糟老头,但这让刘景岩大吃一惊,因为听这声音离自己似乎很近,他马上回过头来,不足十米的距离,果然有着一个摇摇晃晃,拿着酒壶的乞丐一般的人物,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刘景岩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人此时无声无息的出现绝不是和自己聊天的!
“前辈是……”刘管家并不想妄自菲薄,但也绝不自傲自大,行走江湖多年总是需要眼力的,此人不声不响就来到自己身后,绝非凡俗。
“呃,铁三关。”醉酒老头又打了一个嗝,这才说了出来。
这一说倒是让刘管家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铁三关,一关关手,二关关眼,三关关命。说的是他能一招擒住你的双手,二招戳瞎你,三招要你命。死在他手上的人双眼皆被戳瞎,端的是狠毒无比,而且此人眼力甚高,什么样的人惹得起,什么样的人惹不起,一眼就能看出,所以很少有人能够抓住他。而且他还喜欢暗算人,不是君子,知道的人都不敢惹他。
“不知前辈有何指教?”刘景岩随时戒备着,惟恐铁三关忽然向自己出手。
铁三关道,“如此圣洁的天气,又何必杀人呢?我要你留下那个婴儿给我,我可以让你离开。”
刘管家皱了皱眉头,如果留下这个孩子,自己回去复命可就惨了,可是此时若是当真杀了这个孩子,自己又难免无法走脱。
“久闻铁前辈三关夺命,只是这实在让我为难。”
铁三关道,“为难是你的事,答不答应也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刘景岩道,“既如此,说不得也要和铁前辈比划比划!”刘景岩下定决心,先不说这个人是真是假,然而自己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要直接离开,这也未免太显脓包。
铁三关道,“既然你想比划倒也可以,下雪天我也不喜见红,只是你的一双眼睛我不得不留下。”
刘景岩冲将上来,双剑如龙蛇奔腾,上下翻飞,剑招之变化甚是繁复,铁三关也不得不睁开双眼仔细查看。
“唰唰唰!”三剑袭来,三招已过,铁三关只是躲避,忽然,他双手一动,一招双蛇游动,两只手竟柔若无骨,一下子将刘景岩两只手缠绕包裹,让其无法动弹,紧接着,这双手,双臂竟好像伸长了一般,每只手有一根手指刺入了刘景岩的眼睛。
“啊!”一声惨叫,铁三关已经退后,又取出酒壶,喝了一口,刘景岩却是双手捂住双眼,他已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铁三关叹息,“我已告诉过你,奈何你一定要试。”
刘景岩道,“好,总是铁前辈饶了一命的,在下这就离开。”他已无脸继续存在此地,摸索着捡起地上被铁三关夹掉的两柄短剑,颤颤巍巍的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离开了山道,想要回去得艰难一些了。
铁三关走过去,将孩子抱起,孩子依然在哭,相信已是饿了,铁三关一个转身,噗噗噗的就追上了离开的刘景岩,他没有再管他,直接掠过,不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