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文字忽然剥离出来一部分,不断的在脑海里演化,演化出一个人。
这是一个青年,缚云从来没有见过的青年,只看到这青年正在和一个大汉战斗,那大汉手中一柄长枪,巧妙时如天上飞絮,不可捉摸,威猛时则枪出如龙!
而那青年,则用的一柄长剑,招数之精妙更是繁复,缚云只感觉两人的战斗如同艺术一般,当真是招招凶险,式式索命!
缚云看得呆了,仅这片刻时间,他就发现了自己刀法之中的不少缺陷,这是以前的他反倒不知道的,他的刀是长刀,在某一方面是可以和剑比拟的,所以在某些招式上完全可以借鉴!
忽然,只见那长枪壮汉一枪刺来,而这青年也不堪示弱,一剑刺去,长枪直接刺入了他的右胸,他的剑毕竟太短,干脆直接丢出,一下子射入那人的心脏!
“两败俱伤!”缚云不自禁的说出了声,只是壮汉受的是致命伤,青年却只是重伤!
青年获胜了,他拖着重伤的身躯在一个石头旁边坐下,手中拿着一个丹药,静静的等待,缚云只听见他喃喃道,“这便该是第一死了吧,还是说再等一等?”
“第一死?”缚云想起了书的名字,《九死》。
青年没有吃下丹药,而是等待,等待着血液的流失,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青年的面色越发的苍白,他的眼睛也渐渐的无神,忽然,他一个激灵,面色有些红润起来。
“回光返照吗?”青年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丹药吃下去。只见到一股蓬勃的生机在他的身体散发出来,随即他站起身。所有伤势竟全都恢复了。
青年忽然看向缚云,缚云一惊,不自禁的后退两步,他本以为就像《玄云刀谱》一样,他们都是看不到自己的,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看到了自己。
但青年只是说道,“生死转化,死生无情。你已经遇到了两次生死危机,可终究临死亡尚不够,只能参悟第一层。”
青年忽然一指指向浮云,只见一道光束射入缚云的脑海,那从《九死》里面分离出来的线条,竟变成了一股劲道,在缚云的身体里流动,这股流动的方式竟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似乎冲击着他身体一些桎梏一样,与以前运转的内功功法,甚至于《玄云经》的运转方法都完全不一样!
在这劲道的冲击下,缚云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同,可是究竟是如何的不同,他竟说不上来。只感觉身体和以前有所差距。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缚云身上的伤竟然全都好了!
缚云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缚云坐起身子,想起道尊所说的话,九死,九死,九死成仙,九死伐仙!
“莫非我所经历的便是所谓的一死?而这样的情况需要经历九次方可?”缚云叹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如此,这可绝对是极为可怕的东西,想要成功的难度更是可怕的很!”
缚云撤下了绷带,拿起了自己的刀,就要走出小屋,却忽然看到了席芍给他的花环。
“那女孩,真的和以前的樱兰有些相像的。”缚云叹息一声,拿起了花环,仔细的看着,却最终还是将花环放下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走,若是带着花环,很快就会破裂的。如此美好的事物又何必要将它毁坏?
“你竟然站起来了?”席翁忽然出现在门前,他万万没有想到,缚云竟然这么快就能站起身来,而且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一样!
缚云道,“多些席翁前辈救治,否则我早已命丧黄泉。”
席翁皱了皱眉,他走进缚云仔细的查看,想要看出什么端倪,却终究什么都看不出。
席翁深呼了一口气,“想不到,还有我席翁看不出来的东西,你这小娃娃身上似乎有着秘密啊!”
缚云笑了笑,“前辈说笑了,晚辈身上哪里有什么秘密。”
席翁摇摇头,“罢了,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打算问,既然你身体好了,想来应该有想要去的地方。”
缚云眉头一锁,他的确有想要去的地方,“前辈,您知道苏欣柔吗?”
席翁一笑,“苏家庄主之女,我当然知道。”
“前辈知道她在哪儿吗?”缚云觉得,不管怎样,应该去和她道个别才是。
席翁道,“我自然也知道的,前几日你和她一同前往的祝家庄,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在你昏迷的这两天,她倒是在城市里找你了。”
缚云心里一暖,他就知道,苏欣柔必然是不知道苏妙儿要杀自己的。
“只不过……”席翁却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