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古虎和南山氏联姻又擅自提拔大舅子的行为东白鹰族和西金犬族很快也知道了。
而为此东白鹰族连夜召开了一个秘密的家族会议。
“父族,长老!佞臣当道,残害忠良,现在虽然暂时没有王子的消息,我相信王子一定还活着!我们断不可为虎作伥啊!”
是夜,东白族的议事大堂上烛火通明,两边靠墙而立的六架铜错十五连枝灯,火烛摇曳,亮光将人脸映照得熠熠生辉。
堂上一共有八人,于上首正襟而坐的分明是鹰族族长鹰令辉,长老鹰繁玄。灯下左右各一排座位各置三座,右边坐着的分别是鹰令辉的本家堂叔鹰祥宝,堂哥鹰令海,和堂哥的儿子鹰德助。左上首坐着族长胞弟鹰令悠,其下庶弟鹰令啸,而第三座原本坐着鹰令辉的长子鹰德仁。
而此刻鹰德仁正拱身站立于一旁,正一脸坚毅地向族父和长老陈述自己的想法。
鹰令辉闻言看了一眼德仁欣长强健的身姿,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想开口,那边庶弟鹰令啸却抢先一步背着手站起了身。
鹰令啸道“德仁此言差矣,我听说人界有句名句,叫什么:良禽择木而栖。我看这古大将军虽然年轻,但却懂得知恩图报,你看看北郭家这聘礼!都堆成山了!那虎家老头不过折些年寿献出一女,儿子就立马开了将军府,照我说跟着古大将军有肉吃,准没错!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前两天我已经去拜见过大将军了,那真是天人之姿!神人也!”
鹰令啸眼中闪烁着贪婪,一边说一边忘忽所以的摇头晃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然却没有注意到大堂上的众人,有人无奈的摇头,有人厌恶的别开脸,两个小辈更是毫不掩饰,用了轻视鄙夷的凌厉目光射向自己。
“令啸!你这是助纣为虐!听哥我一声劝,那古虎为人残暴,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鹰令辉没想到鹰令啸早就和二皇子古虎搭上了关系,一边深深自责一边又一脸痛心的规劝着。
“你这明明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先你一步和大将军搭上了线!”鹰令啸神情不屑,接着有恃无恐地又道“大将军现已任命我为京兆尹,从小到大,父亲就只把你捧在手心里…哼、恐怕你们做梦也没想到我也可以出人投地,光耀门楣吧?哈哈哈!”
而高坐于上方,一向性子冷清的长老鹰繁玄这时却抬起紫眸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令啸你出言不逊、僭越了!和你大哥道个歉吧。”
“道歉?为什么!就凭他是族长?我还是京兆尹呢,族长算个屁!”鹰令啸第一次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感觉,心中一时大爽又叫嚣道“等到古大将军继承王位…”
“只怕你等不到那天了!”鹰繁玄眼中闪过一点星光,同时疾速挥出了一拳。
“噗!”鹰令啸一下就被击中了胸膛,当下吐着一口鲜血,挺受不住斜斜地倒下并昏了过去。
“来人!”鹰繁玄朗声,门外忽然就闪进了两个穿着连帽斗篷一圈围着花翎的卫士,他们和堂上的两人见了一礼。
“将这孽障关入红莲业狱,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去!”鹰繁玄站起身果断下令。
鹰令辉没做族长时就听说过族里的红莲业狱了!
那里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喷发一次红莲业火,而这种火虽不能要人性命,但只需沾上一点就会让人痛不欲生!而鹰令啸又被打伤,看情形想要避开这业火是绝对不可能的。
父亲去世的早,这庶弟再不好,毕竟也是父亲的血脉…鹰令辉想着就生出了些许不忍,侧转头替他求起了情“玄爷爷…念他是初犯,现在他也受伤了,不如就饶了他吧!”
一头皓发两袖仙风的鹰繁玄负手伫立在大堂,鹰令辉望着他的身姿依然挺拔清俊不减当年,不同的是,周身却徒增出了几许清冷和落寞。
他想起在自己孩童时代鹰繁玄也曾是个爱疯爱笑的少年!若不是发生了当年之事,他一定也是个充满阳光的人吧~忍不住又低声唤了声“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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