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晓这木门之后是什么。
“哼,你们这还是一域翘楚。”望着两人的姿势,杜化田一声嗤笑,随后大步的向木门后走去。不是他不怕,而是那半块玉佩告诉他,这里面安全。
随着杜化田的进入,冷锋与蒋文旺相视的一笑,难道自己真的太过小心了,但是回想起来也对,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
进入之中,前方乃是一条木桥,木桥与之前的木门相仿,材料同采取一种,便是那朽木之味、也是相同。而在木桥之下,却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神识也无法探入,只有那丝丝的水流之声。
木桥一旁,一个木牌,上面像是有字迹,但却因年代太久,无法分辨。
此刻杜化田已经踏上了木桥,他也不担心这朽木断裂,漫步的走在其上,一步一顿,时而微笑时而感慨,当走过这桥中之时,面色顿时冷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脸色凝重不堪,脚步不由得放缓,本就只有三丈的木桥,却被杜化田走了整整一炷香。
落下木桥后的杜化田,双眼中含着泪水,脸色上惶恐不堪。
“他好像很担心。”一旁的蒋文旺开口说道,这种神色他可是见多了,而冷锋更为诧异,能让杜化田担心的,将是何物,这家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种神色便是在近古遗界中都未看到,I此刻竟然如此,难道这木桥之上有什么玄机。
起身便向木桥处走出,但却被蒋文旺拉住,他的心中与冷锋想的一般,被蒋文旺一拉,冷锋缓缓后撤,任其先走,毕竟自己也不必心急。
与杜化田一般,前半部分,脸色上透着追忆,有时欢笑、有时愤怒,可当他一踏入后半部分,脸色开始肃重,甚至可以说是凝重,一步一停,身躯颤抖着。又是一炷香,蒋文旺踏出这桥。
即便是从血域中爬出来的月亮杀手,此刻面色上透着担忧,甚至可以说是惶恐。
这一刻冷锋走出,望着木桥,脸色上透着好奇,到底这木桥之上,到底蕴含什么。迎着朽木的气息,一步踏出,轻轻的落在木桥之上,只是下一刻,他惊呆了。
木桥之下本是漆黑无地的深渊,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
这是一处宏伟的府邸,府邸之内灯火阑珊,即便是深夜,也如同白昼一般,在这座府邸的中央,一位年轻的男子捧着一位新生的婴儿,面色上的喜悦难以掩饰,他的面容与冷锋有着七分的相似,正确的说,冷锋与他有七分的相似。
“父、亲。”
颤抖的声音,难以联和,缓缓的、冷锋看向床榻,那是一位脸色发白的女人,额头上的汗水染湿了脸颊,可当冷锋看到那女子之时,心中狠狠的一抽。
“师姐。”
双眼中带着惊骇的质疑,猛然转身,再次看向那男子着的婴儿,心里压印不已,如若自己就是这婴儿,那抱着自己的男子定然是自己的父亲,而这种情景下,自己的母亲只有床榻上的女子,也就是自己的许师姐。
转瞬,那男子将婴儿放下,走出屋外,随后又回到屋内,面色上透着歉意,冷锋听不到声音,但却能够看出,许慧在质问他,男子一声无奈抱歉,转身便离去。
在男子走后,许慧将婴儿放在自己的身旁,亲昵的在说着言语。
盏茶过后,屋门突然打开,冷锋眉头一挑,那是一位身穿麻衣的老者,看着老者的面容冷锋不由得惊呼。
“爷爷。”
老者面色一厉,手臂一挥,将许慧压制,随后抱着婴儿便离开了此处。
怔怔的冷锋愣在那里,不由得大声笑起,笑声中带着无奈,带着愤恨,他恨,恨天为何如此戏弄自己。
听闻笑声的杜化田与蒋文旺不由得看向冷锋,这才是第一步,为何会这样。难道他对自己的身世,不了解?
画面缓缓消逝,冷锋心底阴沉,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这许慧对自己,总是冷漠,回想之前所看到的一幕,自己在诞生之夜,被他人盗取,而那时候,自己的父亲没有在家。之所以对自己冷漠,定然是恨透了自己的父亲。
怔怔的冷锋矗立着原地,他也不管杜化田与蒋文旺,眼中的泪水不停留下。
这一幕,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尽管是如此坚强的冷锋,在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
自己的母亲,是自己的是师姐,自己的爷爷,竟然是偷盗自己的元凶。
他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