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的信任是给畜生的,你做我的狗,兴许我会帮你一把。”黎丹对我言行推敲一番后,戒心虽然放下了,但玩心却起。
这样的匪婆娘,真是让她不得,在南疆几乎所有女人都是这类性格,我摇摇头“你此话当真?”
黎丹有些喜出望外,这才松开脚瓤,看着我“你是答应当我狗了?”
我现在痛得半死,满头汗水都能甩出八瓣,用胳膊艰难撑起身,心中极为的不服气的想“有仇不报枉为人!”假装一个不慎跌向前方,胳膊肘碰地之时,腾起腰扑向黎丹的小腿,嗷的怒叱一声,死死将她咬住。
黎丹本想玩弄我,却反被痛咬,恼羞成怒“松口你这王八蛋,不然我真的一剑杀了你。”见我不听,顺势踢来另一只脚
“士可杀不可辱!”我立马转头咬上她另一只腿,而且,更加凶狠的磨着牙。
“你真是狗吗?无耻!”黎丹剑刃落下,又气呼呼的止在我喉咙一寸处,犹豫再三,丢掉风沫剑,换辣手扯向我的耳廓。
这是师父惯用的招数,我就怕黎丹会把我耳朵扯下来再给我看,条件反射的一张嘴,她立马见缝插针的将我摁在地板上“本家现在就要把你牙全打碎,弄死你个缺德鬼。”
“凭什么?”我大动肝火,死撑起身。
“还敢问凭什么?什么地方挨了本家儿身体就都得砍掉。”黎丹显得很有精神洁癖的说。
“照你这么说,我一身的伤为护你而流血,你是不是也该被蛊虫子咬上一番才是!你刚才不杀我,摆明是知道老子对你好,你才没想动手对不对。”见她愣愣的看着我,我又紧接斥道“耘姬你这是自欺欺人,让我当狗,被我咬也是罪有应得。”
黎丹深做呼吸,似觉理亏,可就是放不下面子“你对我好又有什么用?反正我也欠了不少人,今天被你还上一分,哼!倒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个屁,我说耘姬你能有点人情味吗?”我中了虫毒全身都软绵绵的,近乎贴着冰冷的墙壁才站起身。黎丹目中无人,顾自打理完环首刀后,走向虫墙。
“绣衣秘使是刑官,不讲究人情,你要讲究人情迟早死得难看。”黎丹的气质。充斥着龙寨人的恶霸劲头。
也可以说和圣母一路人,习惯贱待人命,但我也不好直说,免得激发她的恶趣味,提醒她一句“这墙过不去的,我们只能顺着甬道走。”
黎丹一瘸一拐,触碰虫墙换得和我一样被虫浪顶开的结果,几次后,无奈回头时,狮眼却瞪得老大看我“傻子吗你是,你流了好多血。”
我一个劲用嘴扯出虫足,没发现伤口扩大到血流不止的程度,只见袖袍和地面铺满鲜血,吓得我连连后退“我中了麻沸毒,没有痛觉的。”
“白痴。”黎丹皱眉轻骂一句,只能先帮我包扎伤口,如此一来血液很快熄灭了她手上的虫焰,在一片漆黑中我全身上下一点点麻木,并不知道手臂被她用布缕裹了多少圈,有没有被止住血。
不知情的黎丹还一个劲拽着我“起来!你还坐着等死吗?”。
“我...我真动不了了。”我说话时嘴里就像包了一堆蚂蚁,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中毒太深“耘姬...我不行了...你先走吧。”以现在山泪的数量也不足以解此毒。
黎丹下意识摸了摸我的额头和脉搏,掏出为数不多的山泪让我含下“你还死不了,看在你和我一道的份上,我姑且先背你走一程。”
我有些纠结,前面一片未知,若遇见凶物,就怕她会丢我去喂蛊“耘...姬,你不会是要背我去顶雷吧?”
“哼,你觉得呢?”她吭鼻冷笑。
“既然如此,耘姬大美女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男女授受不亲。”我小心翼翼的请求道。
“习武之人岂会拘泥这样的小节?”耘姬一只手便将我负起,表示难以置信“你小子怎么会这么轻?”
我全身麻木,脑袋无力的耷拉在她芳肩上,细嘬一口她的桂香,有些陶醉上头,晕乎乎的傻笑“我本来就不重啊,就算不是习武之人,一只手也能把我拎起来的。”
“身体怎么这么弱?你有二十岁,立冠了吗?”黎丹下意识的问。
“立冠?还早呢,我虚岁也才舞象之龄。”我还没满十五岁,她是怎么看出我有二十的?心中暗自咋舌难道是我偷学错了什么内功,变得早熟了?
“如此说来,你这小羔子还只是个舞勺的小娃娃?”黎丹喃喃一句,应该是没想到斗嘴半天的人居然是个不大不小的少年郎。
“年龄只是一个没用的数字罢了,像这样一个没爹没娘的人,比其他人早熟一点很正常,怎么耘姬你还在意这个?”我尴尬的笑了笑。
黎丹没好气的用剑脊拍我屁股“小屁孩还敢用同辈的口气叫我?”
“怎么?你还想我叫你姐姐不成,我师姐对我百般呵护,你却像个仇人一样虐待我,我嘴痛叫不上。”我这句话充满怨气,可她已经把我害成这样,岂可忍气吞声。
黎丹闻言踟蹰脚步,在黑暗中呼吸清冽,沉吟半晌,口吻才非常不是滋味的说了声“你尊不尊称我,我根本是一点也不稀罕,但,你对我起码的尊重必须给我,不然下次我会让你伤得更严重。”
幸好她还是有些理智。知道我现在已经身受重伤了,而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认真的解释道“当然,耘姬你怎么待我我自会怎么待你。”
她沉默不语,一瘸一拐的在甬道中走着,似有和圣母一样用毒凝练过双目,能够夜视,我为之感叹“果然是个圣母手下歹毒的鬼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