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罢纸条,不禁又惊又疑,忙问道:“小二哥,送这纸条的是什么人?”店小二回道:“是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凌霄更是吃惊,急问道:“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店小二道:“他斗笠压的低低的,没看清他的相貌。”凌霄心头一震,忙回头与李衍对望一眼,又转头问道:“这个人……他还说了些什么?”店小二道:“他除了让给这张字条,再没多说一句话。”
店小二去后,凌霄关紧房门。他过去将纸条递给李衍,李衍看了传给张惠茹,二人看过纸条,也都吃惊不小。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均觉此事蹊跷之极,如坠云里雾里。
张惠茹道:“可真是奇怪,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怎么竟会有人报信给我们?”凌霄眉头紧皱,道:“这个先不说,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张惠茹道:“不会是别人,一定是李衍昨天看到的那个戴斗笠的人……”凌霄摇了摇头,满脸疑色道:“可是,让店小二送纸条的,也是个戴斗笠的人,此事只怕不那么简单……”
李衍又看了看纸条,说道:“大家猜来猜去,徒费心思。依我看,既然纸条上提醒我们有人跟踪,想必此人是友而非敌,他既提醒了,我们就该照做,大家赶快上路要紧!”凌霄忙道:“说得是,此处不可久留,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大家快去收拾了,现在就走!”
众人各自回房,急急收拾妥当。此时已顾不得吃饭,让店小二包了些干粮,匆匆会帐离开客栈。
他们动身之时,天气尚早,天色灰蒙蒙的,走上不多一会,天上忽然落下雨来。夏季的雨不比春季,春雨绵绵,如丝如缕,夏季的雨却如豆子般大,雨势虽不甚急,却将他们的身子都淋湿了。所幸这雨并不妨碍赶路,四个人不敢稍待片刻,勉强冒雨前行。
他们既知有人跟踪,如何敢大意,一面走,一面不时回头张望,看是否有人尾随。行上数里,凌霄一回头,忽然发现身后有个黑影,此时路上无人,而这黑影离得虽远,看样子却奔行甚速。
凌霄为了安全起见,忙向大家道:“此人行迹可疑,咱们先避上一避。”见路旁有一片深草丛,忙向众人使一个眼色。阿窈却道:“这个人是在跟踪我们么?”张惠茹也道:“不必这么疑神疑鬼罢!”凌霄忙一拉她,说道:“小心无大过,大家快些躲起来。”大家只得依他,忙藏身草丛之中。此时草丛皆被雨水打湿,藏身其间,当真说不出的难受。
过得片刻,忽听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声,似是刮过一阵轻风。凌霄伸出一指到嘴边,示意大家噤声,众人急忙伏低了身子。凌霄右手拿起一片草叶,左手捏了个诀,向草叶上轻轻一捋,贴在了耳边。这是正一派的“谛听诀”,运用此功时,能使听力瞬间陡增数倍。他听了一听,口中不敢出声,心下却大吃一惊:“此人轻功高妙之极,只怕在江湖上算得上一流人物。”
突然之间,阿窈身子打了个冷噤,小嘴一张:“啊……嚏……”竟然打出一个喷嚏。张惠茹急忙伸手去捂,却哪里捂得住。凌霄更是吓得不轻,忙探头察看,见路上并无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此人已经去远了,这一声响动并没引起他的注意。”
众人也都舒了一口气,从草丛中挺直身子。张惠茹瞪了阿窈一眼,抱怨道:“你是怎么了,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喷嚏!”阿窈委屈道:“打喷嚏还分时候么?”张惠茹道:“你就不能忍一忍么!”阿窈道:“打喷嚏能忍么!”刚说了这句,小嘴一张,“啊啊”了两声,又要打出,忙使劲忍了忍,终于忍住了。大家忍俊不禁,都笑了出来。
大家站起身,走出草丛,四下里不见有人。凌霄道:“刚才那个人轻功极高,只怕纸条上说的,正是这个人。”李衍摸了摸怀中书笥,笑道:“不幸中之万幸,没给他发现我们!”
话音方落,只听桀桀一声长笑,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只怕没那么幸运罢!”
众人心头一震,忙转头望去,只见在几丈外的一株大树上,隐隐站着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衣,站在一枝极细的树梢上,树梢微微晃动,他的身形也随着上下起伏。四个人见此人如此轻功,都大为惊骇。听他声音,似是极为耳熟,但仓促间却想不起到底是何人。
那人又是一声长笑,双袖一展,身形飘然掠起,如苍鹰一般直扑而下,瞬间已站在四人面前。
大家这才看清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衣蒙面人。李衍大吃一惊,道:“怎么是你!”心想:“原来那晚只打晕了他,并没有打死他。”凌霄、张惠茹更不迟疑,双双拔剑出鞘。阿窈却瞪大了眼睛,喜道:“咦,坏蛋叔叔,原来你没有死,那可太好了……”话刚出口,立时醒悟不对,忙改口道:“喂,坏蛋叔叔,我们不杀你,你怎么还来追我们!”
黑衣人右手一抖,手中已多出一只竹杖,阴森森道:“哼,杀我?就凭你们,杀得了我么!”阿窈道:“坏蛋叔叔,你武功虽厉害,要是我们手下不留情,早就杀了你了,你说是不是?”黑衣人冷笑了两声,道:“我若手下不留情,你们打得晕我么!”阿窈想了想,觉得此话大是在理,忙道:“坏蛋叔叔,你手下是留情了,我们手下也留情了,大家……啊……嚏……大家扯平,你说怎么样?”
听得阿窈与他大讲道理,李衍哭笑不得,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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