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残忍。她虽然心狠手辣,但绝不是冷血无情,这种行为恐怕只有畜生才能做得出来吧!
旁边的鸢黑眼白了一眼,没好气道:“呵呵,再恶心还有你这一身的肥膘让人不忍直视吗?”
“你个熊猫眼,凭什么说我。就算说,那也是该大姐亲自说。”
那个面带黑纱的女子也不说话,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场中的另一边,在那里,陈盛情正在进行着一场旷世厮杀。
孙长空虽然有伤在身,但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自愈能力竟能完全压制住伤情,并且从容应对之后而来的掌劲。上百个回合过去了,他的身上仍然没有出现新伤,反倒是对方挂了彩。
就在陈盛情腋下一匝的位置处竟有一道细小的裂口。口子不大,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的长短。可离奇的是,这伤口之中不流血,只是在他活动的时候隐隐作痛。伤虽然不致命,但却影响了他的发挥。一连几十招中他竟没有取得丝毫便宜,反倒是被对方连回了几剑,逼得他四处逃窜,样子狼狈至极。
此时的孙长空已经返璞归真,用起了当初最先学会的行侠剑法。不同的是,他手里所拿的已不是王道人赐予他的行侠剑,而是一把血色正浓的夺命剑。
一记“相忘江湖”之后,陈盛情凭借自己老道的经验已经过人身手,成功躲过了一劫。可从容不迫的孙长空微微一笑,左手中食两指滑过剑身,竟入发出一道慑人的龙吟。陈盛情的脚还没站稳,便觉得胸口一疼,接着血浆便涌了出来。
孙长空居然以指为剑,借重辉之力,在电光火石之间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这剑气无声无息,而且丝毫不会被人发觉,所以就算见多识广的陈盛情也没有料到他还有这么一招。看着对方毫无生气的脸气,孙长空终于狂妄地大笑起来。
“还有谁?难道陈家就没有人了吗?”
此话一出,一动惊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准备上前教训一下这个无礼之徒。谁知,前方的陈世杰竟轻轻摆了摆手,淡淡道:“由他去,我们看着就行。”
“可是少主,家主他已经……”
作为陈盛情的心腹,郎才女貌与青梅竹马四人已经待不住了。眼见自己主人的形势岌岌可危,而对手又般嚣张跋扈,作为陈家的一员他们自是要站出来。可陈世杰的态度仍然冷陌,而且神态十分淡定。
“叔父他自有他的打算,你们现在上去,难道是信不过他吗?”
“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小子诡计多端,出手偷袭,家主一时大意所以才遭此毒手。要我说,咱们就算上去围攻他也是情理之中,难道和敌人血拼,还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不成?”
陈世杰不以为然,继续道:“你们知道当年家父是怎么死的吗?”
那人连忙行礼,恭敬道:“属下入门略晚,并不知道前任家主身亡的细节。”
陈世杰冷笑了一声,接着咬牙切齿道:“当年叔父就是像我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家父一刀一刀被敌人凌迟害死的。”
“什么?”
“这……”
“怎么可能……”
“嗯……”
眼见众人吃惊的样子,陈世杰点了点头,接着道:“当时我并不在场,这些事情我都是从一位祖辈那里听说的。当时,叔父……好吧,还是叫他陈盛情比较自在,就是陈盛情拦着众人不要上前相助,以有损陈家颜面为由,拒不援助。家父当时以一敌十,虽然修为远超敌方,但无奈那十个人相辅相成,一环接着一环,相互配合之下竟然实力大增,家父纵有双拳,也难敌对方四手,最终不幸身亡。在那之后,陈盛情才接替出手,并将凶手一一正法。正是凭着这件事情,他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不过,代理家主不是家主,一日不能转正,他便一日不能容我。然而老天有眼,没有让这个老鬼的奸计得逞,唯一的独子还惨遭毒手。想来这一切,都是上天给他的报应吧!”
陈盛情并没有呼救,就算他的身体再沉,思想再如何迟钝,他都没有向身后的陈家人求助。他的掌虽然还在,但已不如从前那般犀利迅捷,孙长空瞧准时机,重辉忽然脱手而出,并在对方的手腕上回旋一圈,然后再次飘入到他的掌心之中。接着陈盛情的手掌猛然垂下,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