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在做这件事情,可就因为方惜时的命令,他要不得不待在这个鬼地方,与个混身恶臭的男人待在一起,这简直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可除了他之外,方惜时又能相信谁呢?
朱大闯感觉自己的身上的骨头都要散掉了。这些天,一直被这些锁链捆绑,他几乎没有动过一下。此刻他的关节都仿佛生锈了一般,根本无法转动半分。他看着那个童子,随即笑脸盈盈道:“我说师兄,你能不能行行好,帮我把这条链子解开。这些天我都快在这里待废了,再不活动活动,恐怕就再也动不了。”
童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舒服难道还要怨我不成?我陪你在这里受罪,我招谁惹谁了?掌门有令,没有他的吩咐,绝不能放开你。不然会有意外发生。”
朱大闯干笑了两声,再也笑不出来。他阴着脸,瞪着对方道:“我说,张幼为,我叫你一声师兄那是看得起你。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个残废。”
童子噌地站了起来,面色歹毒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朱大闯半头转到一边,根本不去看他,表现出一股极端的鄙视。而那个张幼为显然并不想就此完事,直接跳到对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打得朱大闯当即鼻血直窜,狼狈不堪。
“说啊!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朱大闯话也不说,轻斥鼻息,刚好将鼻腔之中的血污喷到对方的脸上。这下,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才道:“哼哼,你欺负我现在不能还手,我拿你没有办法。可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把我放开!”
张幼为伸手抹干脸上的血渍,阴恻恻道:“你以为,单打独斗,你会有胜算?”
朱大闯怒声道:“当然,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残。”
张幼为冷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好!”。接着,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钥匙,往锁链上的锁也上一插,那条两三百斤的锁链便被轻易褪下来了。
由于长时间没有活动,甫一落地的朱大闯直接摔在了地上,连走路的能力都没有。而他的双手则是又麻又痒,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下面爬行一样,痛苦至极。四肢几乎完全失灵,这种情况之下,面对张幼为的朱大闯,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可他自己却是不以为然,因为他的目的本就在此。他只是想下来透透气。
可张幼为却并不这么样。他的怒火已经被完全点燃,被他认定的对手,就一定要和他决一死战。而作为他的对手,未必会死,但一定会伤痕累累,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这正是他的乐趣所在。他就是喜欢凌辱别人的过程。
张幼为的武器很是特别,不同于一般人的刀剑棍棒,他只用一条线。一条细得几乎不可见的丝线。
虽然是丝线,但是他的韧性极佳,比一般的钢丝还要厉害好几十倍,就算吊起几千斤的巨石也不在话下。如果这种东西作用在人类脆弱皮肤的上面,那简直就是灾难一样的事情。
朱大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觉得自己的脸上猛然一凉,接着鲜血便流淌下来。而在他身旁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块带着胡茬的血肉,这不是正是他的吗?他肋上的一块肉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人削掉了。而整个过程之中,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惊讶之中,朱大闯豁然站起来身来。可刚才的那种冰凉感再次袭入到他的脑海之中。不过,这一次不只是一回,而是五回。所以他的身上又出现了五道血泉,以及五个形状大小不同的血洞。被割下来的皮肉散落在四周,不知为何竟是呈现出某种隐晦的规律。
“哈哈,怎么样,我的夺命天傀丝还是不错的吧!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要把我击败的吗?我就在这里,来啊!”
朱大闯心中虽然万分气愤,但他知道越是这种事情就越不能自乱阵脚。如果他所猜没错的话,他们所在的这个空间之中,已经被张幼为精心布置下了那所谓的夺命天傀丝了。只要自己陷入其中,别说是肉身凡胎,就是铜皮铁骨也要被当场碎尸。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恶气。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它些丝线的规律,从而跃过它们,直达对方身前。这样他的铁拳就有用武之地了。而就在沉默思考之际,面前一个细微的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在半空之中发现了一串细小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