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足够成熟,更能分清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比如说之前大厅之上发生的事情,他没有与碧绦公子同归于尽,就是为了后发制人,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不然,现在的他已经和庄如玉阴阳两隔,再也无从谈起儿女情长了。
“这位上宾,看你的样子年纪似乎不大,有这种想法自然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到了我这个岁数,很多事情都看能得很清。也许再过些时间你就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
鹤发男子轻笑一声,满脸不屑道:“呵呵,就凭你?我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你爷爷还在穿开裆裤呢!”
“你!”
面对如此无礼的言词,宋震庭再也忍耐不住,手里的酒杯被他攥得“砰”的一声炸裂开来,酒水撒了自己的一身。而就这个关键时候,那个头戴斗笠的主人终于说话了:
“休得无礼。宋掌柜好歹也是东道主,你怎么能如此莽撞呢?还快给人家道歉。”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十分温和,单从口气之中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可那位鹤发男子却是怕得要死,赶紧站起身来,朝羊桌子另一端的宋震庭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时诚恳道:“是我了出言不逊,请掌柜得多多包涵。”
人家都主动道歉了,宋震庭也不是得理不惹人的主儿。他和气地笑了笑,然后又从旁边拿了一杯酒道:“呵呵,老弟不要放在心上,我刚才也有些冲动了。当哥哥的敬你一杯。”说完,他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脸上显露出爽朗的神情。
“宋掌柜,你错了。”
宋震庭当时一愣,不禁问道:“不知在下错在哪里,请上宾指点。”
“他的年纪却是比你大,而且大的不是一点两点。”
宋震庭放下手中的酒杯,仔细打量了下那位鹤发男子,可是他的脸上仍然是副不解的神情,于是接着道:
“哦?我怎么看不出来。在下开店多年,见过的客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就算看不出各自的修为,但对于岁数还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看这位客官今年恐怕只有二十三四吧!”
鹤发男子接着道:“呵呵,实话告诉你,我今年已经整整五百五十岁了。”
宋震庭目光一滞,紧接着整个人都从坐椅上滑落下来,瘫在了地上。旁边侍候的伙计连忙向前搀扶,但都被他拒绝了。
“我还能行!”
说着,他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管凌乱的衣衫,他直接朝对方行了一礼,随即道:“不知高人来此,妄请见谅。”
鹤发男子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回道:“无妨无妨。如果你真的感觉自己唐突的话,那就让下人多准备一些好菜好酒吧!我们主仆三个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再不上菜我可不能保证主子不会动怒。”
宋震庭看了看对方,又望了望那个头戴斗笠的“主人”,不由得干笑了两声,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上宾说笑了。”
就在这时,斗笠之中又传出了声音:“他说的没错,再不上正菜,我也许真的会发火。”
宋震庭也不知是因为个什么道理,那人说话的口气很是平淡,但总是透露着一种让人心中敬畏的感觉。那绝不是简单的气质可以达到的,而是与生俱来的王者血脉。绝对没错。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催,几位上宾稍候。”
说完,他便带着两个伙计先后离开了房间之中,然后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快,让他们动作麻利点。这三个人绝不是善类,要是怠慢了他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向其中一位伙计交待完之后,宋震庭转身向另一人道:“夫人人呢?从刚才就没有看见他?”
伙计道:“哦,刚才他们把那个半死不活的碧绦公子抬到了柴房之中,夫人也跟着去了,之后便没见她出来。也许,夫人还在那里吧!”
宋震庭的脸上浮起一股古怪的表情,那是一种只有怨妇才应该具备的神色。此时,他腹中的妒火正在燃烧,这么多年来,他和庄如玉相亲相爱,而他更是对对方百依百顺,就是想让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但如果这个时候出现第三个人的话,那简直就是灾难一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为此,他曾经暗杀了三十五个伙计,他们都是因为和庄如玉交往过密所以才招惹来了杀身之祸。他敬佩碧绦公子是个人物,但这种情况之下,他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了。
“哼哼,小白脸,看我来把你生剥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