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和三胖的仇,张达远可要是比陈经纶的多得多了。以前小的时候,对方就和孙长空一起联手对付自己。那时他年轻还小,虽然有家中背景给自己撑腰,但不知拉帮结伙的他还是被欺负得体无完肤,经常连席盖都是湿的,而这些都是白天的时候孙长空和三胖趁自己不在用尿浇淋湿的。从那之后,他便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要想不被欺压,那就只能作一个狠人,一个连自己都害怕的恶人。
现在,一雪前耻的日子终于到了,可张达远的心中却是格外的平静,甚至比睡觉的时候还要安定。他看着三胖,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的脸上满是同情的表情,当年的他,也是和三胖这样傻愣愣地待在原地被欺负的。他深吸了口气,然后一脸笑容道:
“三胖,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也会参加传薪大会,真是让我好生意外。”
三胖轻哼了一下,随即不耐烦道:“要打就打,别在那里废话。我可不像你那样,以为改个名字就真的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了。我三胖可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都变了样,不过只凭现在的你恐怕看不出来吧!”
张达远依然笑道:“呵呵,你有多少变化我确实看不出来,但有一天你至少还没有变。”
三胖冷冷道:“你想说的是我的体形?哼哼,不用你说,老子知道。”
张达远摇摇头,随即道:“是天真。”
三胖一脸困惑地看着张达远,希望能从对方的嘴里听出答案。可张达远二话不说,居然已经率先出招,而且刚一出手便已震惊全场。
“那……那是什么!”
首先坐不住的是火髯道人,他毕竟是张达远的师父,对方有多少本事他心里自然清楚。可眼前张达远所施展的,是一种他从来都未曾见过的功法。这种武功甫一出现,便已形成一道血色巨掌,直接扑向三胖的身体,好像要将对方掐成碎片一样。
“冷静一点,接着往下看!”
相比起火髯道人,方惜时的样子就显得淡定了许多。或者说,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场中的比试之中。毕竟,他还不知道法戒会中发生的剧变,而天水道人前去察看还未曾归来。两个异常的情况同时出现,这让他一向谨慎小心的性格又一次发作了起来。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前往法戒会去一探究竟。只可惜,这里宾朋众多,又赶上五十年一次的传薪大会,实在是分身乏术,他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定无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那三名闯入者的实力实在太过恐怖,想要不损失一花一草又怎么可能呢?
天水道人赶到法戒会的时候,法尊孤身一人正在和另外丙个人进行着殊杀搏斗。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法尊那一身血色的长衫。直到仔细看过之后,他才愕然发现那些红色竟是由其身上的鲜血染成的。看那颜色的浓郁程度,可以想象到法尊究竟失去了多少精血。可致使这样他仍然在全力迎战,可想而知眼下的局势到底有多少严峻。
再然后他便看到了靠自己稍近一些的空地之上,居然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居然是夏晚青夏长老。让他颇感意外的是,他的右手之中还握着一柄自己从未见过的短剑。那柄短剑恐怕只有寸许多长,但却寒气四溢,银光闪烁,一看就是件不世利器。但在天水道人的印象之中,他还从未见过夏晚青用过剑这种东西,而且是如此之小的短剑,如果他猜无误的话,这应该是对方的杀手锏,而且绝不到紧要关头绝不亮出来。但既然这剑已经出现了,那就说明对方一定遇上了万分危急的情况。而这一切的答案就在短剑的另一端。
剑尖上挑着一个人。
这人单看体型就得有二百来斤,可现在他的所有体重居然全部落到了那柄短剑的剑尖之上,而且还能做到纹丝不动,不得不说夏晚青的修为属实高深莫测。至少,以现在天水道人的能耐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那人因为体型高大的缘故,所以四肢也是格外的修长,虽然被剑尖挑起,但他的一只手掌仍然伏在了夏晚青的胸前,看样子好像没有任何作用似的,但观察入微的天水道人一眼便已看到夏晚青身后空地上的血迹。那一记掌力不但击中了夏晚青,而且掌力之强,甚至将他的身体击破,以至于血气飞溅在地上。这一刻,天水道人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冻结了,他实在想象不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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