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快去快回,别给我丢人就行。记住,使出你十二分的力量,对方绝对招架不住。”
之前朱大闯与高松竹的比赛他也看过,前者给他的印象只有二个字,那就是“抗揍”。在他看来,朱大闯的身体已经不能用“抗揍”来形容,而是打不死。就算身上受了那么多致命的贯穿伤,对方居然可以在一瞬之间恢复完全在,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相比较起来,虽说高松竹实力惊人,但却无法打败一个永远打不倒的对手,最后的败北也就理所当然了。由此,沈万秋总结出了一条经验:与朱大闯,只能将其一击击败,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而要想凭一招打败朱大闯,那爆发力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而嘲庸恰恰就是这方面的人才,只要知道了大概的套路,失败朱大闯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朱大闯的身上还是由那一身血痂盔甲所包裹着。可能是因为天气转暖的缘故,靠近的观众竟然看到朱大闯的周围有蝇虫环绕。如果再近一些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那些飞虫个个都面目可憎,来者不善,好像只要对方稍有不慎,他们便会将对方整个吞下,连骨头都不吐似的。
别看嘲庸长得憨厚大条,不拘小节。但实际上他的规矩非常多,尤其看不了不洁的景象。而眼前,朱大闯所为他呈现的,那是这样一幅不忍直视的两面,简直让他为之抓狂。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将朱大闯放入到油锅里炸开酥脆,然后剥肉削骨,最后将他挫骨扬灰,方能解去他的心头之恨。不过,现在是比赛时间,就算心中有万般不满,他也只有忍着。好在,这个时间不会很长,只要比赛的锣声一响,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呦,没想到你这副鬼样子,居然还有脸来参加传薪大会,我嘲庸还真为你的魄力而感动由衷的敬佩啊!”
朱大闯诡异地笑了下,随手一抓,已经将身边的一只飞虫捏在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现在的朱大闯心中是相当的兴奋。
“说吧说吧!趁着我还没有动手你快点说两句,否则待会儿可就没有机会了。”
嘲庸先是一愣,待看到对方那副得意神情的时候他才强颜道:“呵……呵呵,死鸭子嘴硬。看我一会儿怎么教训你!”
朱大闯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阵势,随手将自己指间上的飞虫轻轻一弹,对面的嘲庸立即便觉察到刚刚的时候一个速度极快的石子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当他伸手去摸受伤地方的时候,一道血水已经从他的指间流淌下来。
“这是!”
嘲庸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种种异象,便忽然觉得眼前的光线骤然一暗,随即一道黑煞似的影子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等他准备出手迎战之际,一股强大无法复制的力量直接打在他的前臂之上。要不是双手叠在一起的话,也许他的一只膀子已经在刚刚被对方废掉了。
“啊!”
巨大的撞击力使得中招的嘲庸口中不禁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朱大闯趁胜追击,无数道拳影呼吸之间已然将嘲庸那高大的身姿吞没其中,星星点点的血水不时从拳劲之中迸溅而出。
五十招之后,嘲庸一个鲤鱼打挺竟然奇迹般地从朱大闯的拳劲之中逃了出来。现在再看他,已经和之前的样子大为不同,甚至判若两人。蓬松的头发,煞白的方脸,随处可见的血迹,还有掉了鞋的右脚,现在嘲庸的狼狈相要惨于自己平生之中任何的时候。自打出生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朱大闯就好像永远也不会疲倦似的,这边嘲庸还没有站稳脚跟,他那边已经无间隙地继续攻上,而且势头更猛,颇有饿虎扑食的态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烟一闪而过,直接将朱大闯的视线全部遮住。趁此机会,嘲庸攥拳攒劲,一连向对方发出一十四拳,拳拳到肉,声如裂帛。待朱大闯后撤之时,他的小腹之上已经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窟窿,黑色的粘稠液体正从里面汨汨向往涌出。
嘲庸的金拳居然撕开了朱大闯的身体,这样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了。
此时,现在观众看到这一幕,无不屏住呼吸,全力凝视受伤的朱大闯。而后者,却只是淡淡地笑了下,随即用手在受伤的位置上轻轻一扶,口中同时道:“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