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你!”
说话间,只见众多尸首之中霍然露出一个人的身影,定睛一瞧,竟是天玄门门主陈玄风。想当初的他是多么不可一世,气吞山河,在他眼中,一切仿佛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而他便是众生的主宰。
然而,在皇城之外遭遇了那位神秘高人之后,他便好似受到了诅咒一样,先是身体受伤,现在就连他带出来的天玄门的精英部队也几乎全军覆没,幸存下来的大多有身负重伤,根本没有作战能力。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竟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这令他更是愈发愤怒。
“小子,你给我过来!”
说话间,陈玄风挣扎站向前迈出两步,可谁承想,他的右脚竟在这个时候突然迸出大片血液,数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遍布其中,仿佛一条条毒蛇一样,侵蚀着他的身体以及生命。
“该死!”
陈玄风无计可施,只得跪倒在地,破口大骂起来。而城门边上的非凡随之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右侧身体,他的右臂已经在与陈玄风的交战之中整条崩碎,血水甚至溅出了数丈之远,连同里面的骨片竟在汉白玉铺成的拱桥之上留下了若干个黑漆漆的窟窿,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个诡异的眼瞳一样,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信号。
“呵呵,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仙人果然就是仙人。看来,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啊!”
说话之际,非凡已经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就在他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呲!”
剑映着凄凉的月光,反射出森然的寒意,陈玄风骤然停下步伐,并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
“这剑……怎么可能是你!”
剑尖自陈玄风的后心贯穿而出,同时将其中的五脏六腑绞成了碎屑。而在剑的另一端,一脸微笑的陈玄机正在欣赏着梦寐以求的时刻。
“大哥,我这一剑怎么样,是不是相当兰大,连你也没有想到吧?”
陈玄风缓缓转过身来,瞪着两只浑圆的眼珠子,一字一字道:“玄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玄机松开那只握着剑柄的手掌,随即抬起头来,面色严肃道:“呵呵,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把我这个当弟弟的放在眼里过。一天到晚就是陈经纶,而我只是他的影子罢了。”
说到这晨,陈玄机凄厉地长啸了几声,然后才道:“然而,苍天有眼,他老人家知道你的儿子陈经纶成不了气候,所以才会将他带走,而我则顺理成章地成了下一任掌门的继承者。”
陈玄风声音颤抖道:“你既然知道这样,为何还要下此毒手,天玄门早晚都是你的啊!”
“早晚?大哥,你是不是傻了啊!我和你不一样,没有永久的生命,你不死,我怎么有机会继承掌门之位啊!”陈玄机脸色森然道。
“我和你说过了,再过不久,我便会主动退位让贤,到时……”
不等陈玄风将话说完,陈玄机已然呵止了对方,并且道:“你那些鬼话还是用来骗骗小孩子吧!退位?怎么可能,谁人不想一辈子都待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受万人朝拜之礼,享百世不朽之富贵。所以,你必须死!”
听到对方说话回答,陈玄风踉跄地在原地摇晃了两下,而后失魂落魄道:“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骨肉相残,亲人反目,恐怕天底之下再也没有比之更加可悲的事情了吧!也罢,前半生我造了那么多的杀孽,这才换来了如今傲视群峰的天玄门,现在应该是我偿还的时候了吧!”
“没错没错,大哥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他们派来讨债的,所以你……”
陈玄机的话音戛然而止,呼吸间只见他的心口处突然窜出一道血箭,而后他整着牛眼一般大小的招子,死死望着那个要了命的窟窿,直到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他都没能想通究竟是谁杀了自己。
眼见陈玄机的尸身栽倒在地,陈玄风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坐在旁边几个人堆起来的尸堆之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白眼狼,全部都是白眼狼,早知今日,当初我就应该把你丢在野山里,让狼群把你生吃活剥了。唉,你死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带上我?”
说话间,陈玄风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胸膛,此刻他的衣襟已经被血水全部染红,里外的衣服全部黏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而在个的另一只手的食指之上,有一道幽幽的蓝光停在上面,正在向外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看起来随时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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