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倒退了几步。可是因为动手偷袭的人是从背后出招的,可以直到现在他也没能看到对方的真实面容。然而,就在他准备回过身来看向凶手之际,只听那人忽然阴森道:“人皇,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人皇吐出嘴里的血块,牙齿打着哆嗦道:“是你,是江患海,你,你怎么……”
未等把话说完,人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随着每一次的震动,都有大股的暗红色血水自伤口之中溢出体外,不一会儿他的那件金色龙袍已经被血色染遍,变成一种不伦不类的橙色。
直到这时,江患海才将自己那只致命手掌从人皇的体内拔离出来,并且洋洋道:“兵不厌诈,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以为我刚才殷下那几颗烟雾弹是为了逃跑吗?呵呵,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将自己的行踪掩藏其来,进而等待反击的机会。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刻终于让我等到了。哈哈哈哈!”
此时的人皇在遭受了江患海的偷袭一击之后,已经十分虚弱,身体周围更是大量仙气灵气四散而出,出现了散功的迹象。而一旦到了这种地方,也就表现一个人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人皇,半生戎马,高居王位,号令天下,自取代了莫家之后几千年的时间之中,经历了大大小小几百场战斗,未尝一败。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首次失利的自己便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在痛恨江患海阴险卑鄙的同时,他不禁为自己的不幸而心有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人皇贵为天之子,应动而生,享万物之厚物,承命运之气数,怎会输在一只蝼蚁的手上,朕不甘心,朕不甘心!”
当然,这些话只是人皇心中的想法而已,毕竟的他已经是油尽灯枯,唯一的一点气力他要保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哈哈,太好了!人皇一死,我江患海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代的人皇了。”
眼见现在的江患海已经凶相毕路,三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只愿能将高渐飞从冰封之中解救出去,二人一同逃去便好。可是依现在的局势,想要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合现实啊!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两颗无用的棋子,居然能够成为本尊扭转局势的关键,太好了,你真是爱死你们了。”
手舞足蹈的江患海随手拍了僵在那里的高渐飞,一瞬之间,后者身上的冰壳竟是寸寸崩裂,但其中的皮肉却没有丝毫受损。死里逃生的高渐飞摸着自己尤为冰凉的脖颈,不禁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前后几息的时间在他眼里长漫长得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你……你肯放我们走了?”三胖不禁问道。
“放你们?哈哈,当然不能!不过,你们现在可以继续活下去,一直到帮我找到方柔为止。”
说完,江患海豁然回身,看着地面上半死不活、气若游丝的人皇,同时冷酷道:“不要怪我人皇,虽然你对我也算是欣赏有佳,但为了成就霸业,我必须要将你这个巨大的障碍铲除,否则今后我将永无宁日!”
“呲!”
一道血光划过,人皇的头颅竟然自脖颈上跳了起来。三胖从未收取想象过,一个人体内的血液竟会如此之多,如此之猛,将那半空之中人头冲得几经翻滚,最后才惨然落地。直到现在,三胖和高渐飞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人皇至死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未能合上。
“哈哈,大敌已除,你们两个如果不想和他一个下场的话,就快随我一同前去寻人。”
转眼之间,饕餮已经跑出了十来里路,可这一道上别说是人,就连个鬼影也没有看见。当见到前方不久处的一条小河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敌人圈套。可是正所谓不巧不成书,饕餮转身刚要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现前面的道路之上竟然已经出现了个头戴斗笠、身着破衣烂衫的怪人。
那人怪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装束,更是因为他那畸形的走路方式。仿佛,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方爬行一般,每迈步一步都要耗费大量气力,甚至有些力不从心。
“来者何人,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给我让开!”饕餮不耐烦地叫道。
面对饕餮的警告,那人竟好像耳聋了似的,完全不为之所动,反而前进的步伐愈发坚定了。这让身为凶兽之祖的饕餮无比愤怒。本来追击就已经失败,现在又遇到一个客观不知死活的残废,想到这里,他不禁怒由心生,忽出一掌,蕴含了无限狂暴之力的掌力随即咆哮掠出。
“呵呵,还是那么暴躁啊,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