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时转念思考了一下,然后才道:“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他到底死了没。只有知道了答案,我才能决定是不是要将这其中的隐情告知于你!”
沈万秋苦笑了下,双手一摊做了一个一无所有架势道:“我能获得魔皇之力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他已经死在我的手上。”
方惜时皱眉道:“就凭你?”
沈万秋道:“呵呵,不得不承认,这里面的九成的功劳还要算是师父你的,不对,应该是另一个血河魔君的。正因为有他打头阵,我才能坐收渔利。”
方惜时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沈万秋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魔皇的一身神力,居然会便宜给你。真是苍天无眼!”
方惜时啧舌摆手道:“师父,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呢?他们两个反目,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我来到二人所在的宫殿之中才打,这难道不是天公作美吗?再说,我能得到魔皇之力也是凭自己实力的,并没有偷偷摸摸。怪就怪,那个方惜时运气太差了,遇到了我。”
说话间,沈万秋口中忽然射出一道墨绿色的汁液。虽然还没有来到跟前,但打老远方惜时便嗅到了其中的恶臭,于是连忙运功抵挡。可谁承想,那毒液邪门的很,不但可以蚀肉化骨,就连气墙也奈它不何。眼见穿过气屏的毒液已经近在咫尺,方惜时连忙唤出一道澎湃血河,当即便将面前的毒液拍到了地面之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血红色的血河水竟然已经和毒液一样变成了病态的深绿色。而被沾染的土地植被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立即消失殆尽。
“好霸道的血河!”
“好狠的毒!”
几乎在同一时间,沈万秋与方惜时一起开口。紧接着,沈万秋再次回身,准备继续逃窜。但这时候,方惜时居然不追了。
“去吧!反正只凭一人之力也无法解开魔界大门。而接下来,你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整天担惊受怕,提防别人的追杀吧!”
听着方惜时的话,沈万秋的脸色不禁变得铁青起来,就好像这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一样。明知道此行可能一无所获,但此刻的沈万秋就像着了魔一样,偏要回苍北仙苑一探。在那里,或许会有意外惊喜在等着他也说不定。
“等着瞧吧师父!等我们再次相见之时,我一定要你臣服在我的脚下!”
眼见沈万秋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天际的心头,方惜时忽然叹了口气,而这时候一道绿色的血浆竟自他的嘴边缓缓流下。一瞬之间,满面红光的方惜时变得死气沉沉,不只是嘴,就连眼睛鼻子还有耳朵都尚出了这种几乎不能算是血的血水。原来,他已经着了沈万秋的道儿。
“这么多年了,万秋还是没能改变自负的坏毛病。不然,刚才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把我亲手解决掉了。不过,符水的毒性还真是有些超乎想象,没想到只是血河水沾到毒液的我,竟会被其中的毒素反噬。可是既然这毒如此无解,那沈万秋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呢?”
从刚才方惜时便惊觉,如今的沈万秋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那具携带剧毒的身体。从始至终,他甚至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痛苦表情,这与他满身毒疮的状态一点也不契合。难道,对方还有某种解毒的秘术是自己未曾知道的吗?说实话,方惜时也不知道其中的实情。眼前的他已不敢再多做耽搁,趁着中毒未深,他必须要将体内的毒素全嗍排出。否则,即便沈万秋已经走远,可他还是有生命危险。
靠一招惊天动地的招式将围攻的众人冲得晕头转向,江患海轻点脚尖,赫然落到最高的一颗松树之上,居临四顾,戏谑之相,表露无遗。眼见这一切的三胖越看越气,不经意他看到地上滚落着几颗松子,怒由心生的他拾起它们,愤懑将掷向头上的江患海。
“你给我下来!”
三胖这丢东西的手法虽然稍显粗糙,但用起来反倒是相当好用,江患海来不及运功抵御,当场便被其中的一颗击中了眉心。一时失策的他白日,身体终于失去了平衡,随即自树冠之上跌落在地。有此意外收获的三胖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得抢步来到树下,一探对方情况。
“喂,你没事吧?”
随着三胖的呼喊,江患海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当见到对方脸面的时候,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握的三胖也不禁向后倒退了几步。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江患海伸手一摸已经溃烂的脸皮,喉咙之中随即爆发出一阵诡笑道:“哈哈,被你发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