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穆碧雪马上打电话给姐夫,按他们昨晚商量好的对策,把案件捅到检察院和公安厅去。她偏不信那个邪了,白晔舒这么一个烂货仅凭几分姿色、在县委工作,还能一手通天不成?
因为父母亲见她不救大哥,装可怜,连饭也不做了,穆碧雪一下班也不回家,直奔姐夫那里去,要死要活由老头子老太婆去。
吃饭当儿,朱艳红问穆碧雪,她大哥放出来没?
如同海底火山爆发,穆碧雪眼睛溅血,咬牙切齿:“那个破鞋肯定又勾搭上公安局的人了,我早上去报案,公安局起先打电话对我说,敲诈、勒索我的人就是我大哥,不是那破鞋。你们说,公安局那些狗官还让不让我们小老百姓申冤,活下去啊!”
前年老公去向包工头讨工钱,两个吵起来,包工头先动手打人,结果被叫去派出所,包工头没事,她老公倒被拘留了一个星期。想到这事,朱艳红眼睛里的仇恨火焰在燃烧:“要不是仗着手上执法权的狗东西贪赃枉法、欺压咱们小老百姓,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甚至逼死人吗?”
唉叹一声,华美蓉苦闷又愤恨,说:“不管哪个朝代,我们小老百姓都是被贪官污吏踩在脚底下,有冤无处伸,有理没地方说。”“碧雪,不是我说话毒,不近人情,你大哥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还真不值得你把他从牢房里捞出来。要是我,早跟他断了兄妹之情,把他一脚踹出去。这次要是放出来,他还跟那个破鞋好,叹,叫人无语了。”
“我不是救你那个畜牲。我待他是亲大哥,他虐我是敲诈勒索的摇钱树。”穆碧雪眼睛喷出一团仇恨,咽下嘴里饭菜,一筷子狠狠戳进一块肉里,当它是白晔舒,要一筷穿喉:“我就是要叫那个破鞋下地狱。看在她也是个女人份上,给她阳光道走,她不走,还心比十八年老母鸡要毒。这种破鞋,不叫她下半辈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她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四个人被穆碧雪的胆量惊呆了,一个小小护士,大哥还在牢房里,还居然还敢跟在县委工作的白晔舒斗,弄不好是鸡蛋碰石头。然而,他们不知道眼前的小弟岳川渊,是穆碧雪的军师。
最悲哀、可怜的是穆义强,饭量大,他在拘留所里吃不饱,饿得头晕,盼着阿妹能去看看他,给他买点吃的。他不懂得后悔,甚至还觉得白晔舒还是爱他的,她这样做,是出于怕他阿妹报案告她,她会坐牢,他也恨阿妹,不给钱就不给咯,为什么要报案?
跟在姐夫身后朝办公室走去,穆碧雪边问姐夫,他们现在该怎么办,她恨不得马上把白晔舒那个破鞋动手术,叫她当不了女人,看她还怎么骚,去勾搭男人,敲诈勒索人。
被小姨子的话逗笑了,回头看她一眼,岳川渊风趣道:“你啊,应该先给你大哥动手术,连自己亲妹妹都坑,都不放过的人,用畜牲二字已经形容、表达不了他。”话一转,岳川渊天庭一蹙:“现在的问题是,搞不清公安局到底哪个狗官与白晔舒有干系,无法下手一刀毙中要害。”
“姐夫,那你赶紧想办法啊!”穆碧雪单纯、天真的萌翻了姐夫,她把姐夫当神探啦。
正要给小姨子沏大红袍,岳川渊被她拦住:“不要了,姐夫,一般的茶叶就行,我又不是娇贵的人。从小在乡下长大,还不是喝阿妈手工加工的茶叶。”
憨憨一笑,岳川渊就用自己平时歇的茶叶给小姨子沏了一杯茶,心里头很感慨,同是父母生,为什么一对儿子与一对女儿有着如此天壤之别?
坐下后,两个人悄悄思谋对策,非要把白晔舒的靠山逮出来,叫白晔舒去尝尝牢房滋味。
对策一出,岳川渊即送小姨子回去,一来兄嫂都在不方便,二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穆碧雪也是要看书学医,她想早一天学成当医生,办起自己的诊所,有得必有失,只好克制儿女情了。
过了三天,火烧屁股,白晔舒慌了。天塌了,她白晔舒也不会想到穆碧雪会把她告到公安厅,告到纪委,靠到县委书记面前。
公安局有人好办事。
通过公安局的靠山,白晔舒要穆义敏打电话跟他阿妹说一声,只要他阿妹撤案,她就撤案,那他就可以出去了。
十有八九是被关怕了,昏了头吧,穆义敏还真给阿妹打电话,但是他阿妹不接他电话,无奈下,他只好打电话给父母亲,哭着哀求父母亲去跟阿妹说说。
可怜天下父母亲。
穆阿根、杜银花一听儿子哭声,心都裂了,等女儿中午一下班,未来得及上饭桌,就哀求她撤案,换她大哥放出来。
“乒乓”一声响,穆碧雪手中盛饭的碗砸在地上:“你们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把他放出来,不要在我面前谈起那个畜牲。害我一回还不够,他到底还要害我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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