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已被折腾成如何的惨样,这副狼狈之像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的眼中,顔溪觉着大概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踏出那锦云宫了。
也好,借着这伤势,以后哪儿都不用去了。
“该罚的既然已经罚了,若无事便各自回了宫去,哀家也有些倦了。”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君夜尘几眼,便在秦心雪的搀扶下先行离开了,既然太后发了话,尚兰柔和刘如双也不好多待,虽然看热闹得闲情雅致烧得旺得很,但还是知趣得辞了皇上便也相携离去。
顔溪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臀部疼得很,一个使劲直接从凳子上滚了下去,吓得离月心疼的惊呼,想过来却又自身难保的无法动弹,急得又是一阵掉眼泪,离雪一个箭步的飞奔过来,不顾一切的推开沧枫,用一只手臂将顔溪抱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着她额上的冷汗。沧枫被这冷不丁的一推,踉跄的后腿了一步,这丫头劲倒是很大。
顔溪看到了她食指上印着的深深的牙印,虽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了,含着沙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责怪道:“你怎的把手咬成这样?!”
离雪满脸是泪,若她不死死地咬着,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扑过来。
顔溪深深的为这目前的窘状叹了口气,谁无虎落平阳日,待到风云再起时,她这是落归落了,却无那风云再起之时啊,这人在屋檐下的日子,不知道如何才能太平得干净。
怨天尤人间,只见那明黄身影大步走近了,顔溪又在心中将他踏踏实实的骂了个遍,骂完方听道头上一声:“要骂朕也得回得了锦云宫再骂,要不要朕送你回去?”君夜尘在她身边半蹲着,扫一眼她身上的伤口,又扫了一眼沧枫,对方连忙将脸撇了过去,长久的不敢转了回来。
送?送你大爷!
是可忍孰不可忍,怎的?打一巴掌给颗糖?一时压抑得紧,便也顾不得那些礼仪忍耐了,顔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妾身不劳皇上费心了,妾身把这身模样脏了皇上的手。”
“看来今日这板子是挨得不够。”君夜尘淡淡的一句便不再多说,一只手自她的腋下穿过,另一只伸往大腿部,刻意避开了伤口,稍稍提力便将她抱了起来,顔溪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一时间怕自己掉了下去,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颈,眼睛却仍不看他,落在了离月的身上。
“备轿。”
“是。”非冥一阵脚底抹油不见了踪影,跟早已事先准备好似的,待顔溪他们各自被抱着出宫时,已经有两顶轿子在宫外等候着,顔溪一言不发,仍凭着君夜尘将她放置轿子上,找了个不太文雅但稍舒服的姿势斜躺着,又任凭这轿子晃晃悠悠的奔着锦云宫去了。
“自己去领二十板子。”双手负后,凝视着远去的轿子,并未转身向着谁,沧枫却已知道该谁去领了板子。气呼呼的瞪了非冥一眼,满是幽怨,凭什么他打丫头,让他背了这黑锅!刚要迈步,又听到那位一句:“那伤情没有十天半月是完全好不了了,再加十板子。”
一旁的非冥抿着唇装作若无其事状,但不停抖动的肩膀已经完全出卖了他,还好,自己先下手为强,没有去打那位主子。
沧枫万分委屈,他手下留情了啊,接收到非冥的眼神的时候,他已经非常努力的控制了力道,那板子虽看起来好像很重,其实根本不会伤筋动骨,只是会落下点皮外伤,也不至于疼痛难忍。
非冥!沧枫给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愤懑不平的去领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