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皇上宿在了锦云宫。
第二晚,皇上陪贵妃娘娘用了午膳,晚上宿在了锦云宫。
第三晚,皇上陪贵妃娘娘用了午膳,晚上还是宿在了锦云宫。
......
接连几个晚上都如此,听着花容如出一辙的禀报,揽月宫内一片狼藉,昂贵的瓷瓶,杯盏尽数被摔碎,一地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跪着,生怕招来横祸,带着杀伤性的瓷器落在她们的身上。脸色骤然大变的尚兰柔,涂着豆蔻的指甲死死的掐着束腰炕桌边缘,怒容满面,抑制不住的发抖。
紧闭着双眼,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吞下即将又要迸发出来的怒火,恶狠狠道:“青蓉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娘娘。”花容小心翼翼地上前:“除了娘娘方才听到的这些,就再无其它了,青蓉说那边几乎没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狠狠的拍在炕桌上,“没有动静就给本宫制造动静,在这后宫中,那贵妃倒也罢了,还轮不到她这个贱人骑到本宫的头上去!”
锦云宫内
因刚刚结束了一番云雨,满室充斥着情欲的气息,顔溪脸上还留着诱人的绯色,微喘着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下颚上,闻着他身上夹带着汗味的特殊气息,顔溪终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道出一二:“夜尘,你天天这般来我这里似乎不太好,明晚你就不要来了罢。”
将自己的夫君往别的女人身上推,饶是再大的心胸,难免都是不舒服的,但她很是清楚,近日他一直往她锦云宫跑,外面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了,好听一点的,是这个溪妃娘娘终于得宠了,难听一点的,无不是些什么妖媚惑主之类的。
君夜尘把玩着她的乌丝,身心的满足让他变得十分的慵懒,笑道:“别人巴不得我日日陪着她们,你倒好,硬是要把我往外推,怎么,这几日将你累着了,想避开我?”
对她的身子如此的着迷,如此心平气和的容忍她的小性子,甚至有时候会因为气恼对他动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真实,她在他面前总是那般的无所顾忌,活得十分自在,对下人却又是那般柔和,从不曾打骂或者惩罚了他们,如同对待兄弟姐妹般的温柔,这样的女子,让他十分的动容。
还记得用完午膳时,雪儿那双望穿的秋水堪堪的将他望着,“皇上今晚可会来昭祥宫?”
那般柔情似水使得他当晚的轿子已经停在了昭祥宫外,却在落轿的那一刻改变了方向,朝着锦云宫而去,这般行为,对于有孕在身的雪儿是愧疚的,只能陪她一道用些午膳,好安慰她一番,也以免伤了肚中的胎气。
顔溪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君夜尘吃痛的将她的手掘住:“被我说中恼怒了?”
“不是,我没跟你开玩笑。”将他的手掌置在手中,一根根的数着他修长的手指,认真道:“若你不是皇帝,你这样整日陪着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可你偏偏就是皇帝,你整日宿在我这里,你那些三宫六院该如何处理,总叫她们独守空房总是不好的,我既已得了你这颗心,已经十分满足了。”
“你这番话我听着倒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君夜尘打趣。
顔溪道:“主要我可不想被你的独宠害死,你难道不知道,眼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等着看热闹的,就盼着我哪天失了你的恩宠,这锦云宫又跟冷宫一般无二了。”
君夜尘将她往怀中搂了搂:“我听你的就是,明日我便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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