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住持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顔溪见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见四下无人,便道:“大师若有什么困难,可尽管跟我说,再不济我也是当今皇上的妃子,若我能尽些力,必不会推脱。”
住持惊讶,连忙行礼数:“老衲不知是娘娘驾到,还望恕罪。”
“无妨,这次出宫替太后为我朝祈福,本就是低调行事的,就无需讲这些礼数了,大师有话请说。”
住持见眼前女子眉清目秀,双眸清澈,虽贵为帝王之妃,却如此平易近人,再不支支吾吾,将方才止住的话道了出来:“原先朝廷的确是有拨放银两的,且去年之前,寺中的僧人每日也可出去化缘,只是自去年寺中的一个小僧莫名的犯了忌讳,太后当日知晓后,便下了严令,不允许寺中僧人再出去化缘,今年也再无银两发放下来。”
太后?这事儿还跟那位心机颇深的老太太有关?
“这菩提寺好歹也算是皇家寺院,太后为何会下这般的命令,那小僧到底犯了何罪?”
住持脸色颇有些惭愧:“那日寺中小僧去外间化缘,只因他长得仪表堂堂,没成想被街边一女子看中,纠缠不休之下竟跑到寺中寻人,那日太后正好在此上香歇脚,一怒之下,将女子赶出了寺院不说,还将小僧打了二十大板,可怜了那孩子大半个月都未曾下得了床,老衲虽不济,但还是识得人的,那小僧确实没有做违背僧规之事,那日的冤枉是白白受了,后来因为这事,菩提寺也受到了牵连,他心下有愧,便出家还俗,再不见了踪影。”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小伙子,顔溪心中感叹!
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傻老太,顔溪心中感叹!
不让出去化缘,老百姓又贴不了几个香火钱,靠着那一亩三分土地,撑得了一时,如何能撑过接下来的几十年!
顔溪也替那个小僧惋惜了一番,思索片刻后,道:“大师若信得过我的话,可否听听我的建议。“
“娘娘请说。”主持道。
“既太后下了这个命令,一时儿半会儿怕是改变不了的,既朝廷的经济来源已断,那大师何不自创呢?”顔溪笑了笑,柔声道:“寺庙的除了香客主动添的香火钱之外,其实我们可以另外规定一些合理的收费规则,比如说,每位上香之人,收取一定的入门费,这笔费用只要合情合理,能让老百姓担得起且心甘情愿,想必不会有人埋怨,这铜钱虽少,但这每日如此多的人,积累下来也是一个数目的。”
“其次,大师可让僧人诵经念佛,做一些平安符出来,也是合理的价格,卖于那些想为家中之人请个平安的香客,既满足了他们的心理,又能得些利润。”
见住持眼中发亮,频频点头,顔溪继续道:“再者,我看这寺中后院的厢房,已住了不少想在次聆听佛音的香客,说得难听些,外面的客栈住上一日还需银两,这佛门清净之地,有如此的厢房,当然必须以银两来换取,并且,他们的素斋的好坏,都由他们的银两来决定,没有油水的豆腐青菜确实简陋了些,容易吓跑香客,我想那些来聆听佛音的,一般都不会是穷人,他们想吃些什么,除了荤食外,都由他们自掏的银两来决定岂不是更好,除去买菜银两,也可有利润可赚。”
“这样下来,加上你们自己的那些菜园子的种植,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该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啪啪啪,突然从门处响起三声击掌,二人闻言,向着门处望去,顔溪一愣,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