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日晌午,三人才回到怡安居,远远的便瞧见溪妃娘娘正侧坐在池子旁,卷着袖子将白皙的手臂露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浅池中的清水,对于她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三人均已见惯,只是觉得溪妃娘娘眉头紧锁着,好像有什么心事。
非冥心中忽然一紧:糟了,颜大人的事该怎么跟溪妃娘娘交代呢?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回来之前,顔溪已经在这池边呆呆的坐了好几个时辰,这些时辰,她并非真的用来发呆,她只是在细细的想一些事情,想一些她平日想不通的,眼下将所有的巧合都联系在一起时,事情似乎变得简单多了。
听见响动,抬头看到他们回来,便从池边站起,放下袖子,整了整衣服,便缓缓的向他们走了过来,淡淡的神色,看不清喜怒哀乐,但非冥总觉得十分的不妙,在君夜尘的跟前站定,淡淡道:“你可有何事瞒着我?”
君夜尘一愣,随即道:“你这是何故?”
“我的父亲母亲,可还好?”
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君夜尘再三交代暂时不要告诉溪妃娘娘,她在怡安居是肯定不会知晓的,除非在他们离开的这两日,溪妃娘娘出去过,若是出去了,想必就该知晓了。
只见君夜尘眉间骤然一紧,往顔溪身后的离雪冷冷的看了一眼,离雪吓得往旁边站了站,心下胆颤,皇上交代过,不让她带娘娘出去的,她怎么就给忘了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顔溪将他的冷目收入眼中,又道:“你不用看那丫头,是我要出去的,我若不出去,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朕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怕你再伤心难过。”君夜尘安慰道。
顔溪又道:“既怕我伤心难过,那你可曾细细的追查,到底是何人杀害了他们,杀了整个颜府。”
“尚未查出。”君夜尘道。
“尚未查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这是非冥他们第一次看见溪妃娘娘如此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话去似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只听她继续道:“你若查不出,那便让我来替你分析分析,如何?”说完,在君夜尘身后的两人身上淡淡的扫了一眼,二人心虚得将头渐渐的埋了下去。
清冷的声音再度的响起:“我虽在宫中,但也听闻,这夜澜国中,要论个贪字,怕是谁也比不过你的美娇娘的父亲尚信,身为国丈,又是刑部尚书,谁的贪还能比得过这位有钱有势又有权势背景的尚书大人,我父亲惩戒贪官,想必将他的势力消减了不少,这尚书大人怎会善罢甘休,便会三番五次的要对我父亲不利,巧的是,我也是三番五次的遭人陷害追杀,我就奇怪了,天下这么多人,为何仅对我们名不经传的颜家穷追猛打,而且还是同时进行,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出自同一个人或者同一番人之手。”
“皇上。”顔溪忽然一笑,深深的将他望着:“你说,这同一个人该会是谁呢?是你的那个美娇娘呢,还是美娇娘的父亲呢,还是这两个人都有份呢,剩下的皇上要不要也陪我一起猜猜?”
非冥险先跪地,对溪妃娘娘的这番分析佩服得五体投地,知道她心思缜密,却没曾想缜密到如此地步,什么复杂的事情,在她这里总能有条有理的分析出来,但又对她的的言语有些恐惧,这跟平日里的溪妃娘娘完全是两个人,现在的她,虽平静,但却十分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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