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心甘!无论如何,雪儿的委屈,哀家总归是要替她讨回来的。”
“眼下还是贵妃的身子要紧,只要养好了身子,日后想要孩子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太后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皇上想必心里也是难受得紧的,太后若是日日在皇上跟前提起这些事,也就等同于伤口上撒盐,怕是皇上也会反感的,方才奴婢瞧见皇上是真的动怒了。”宋嬷嬷耐心的分析着利弊。
这是太后最怕看见的,就是皇上真的与她动怒,即道:“宋嬷嬷啊,你跟了哀家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眼下依你看该如何?”
“奴婢还是方才的意思,皇上自会有安排,想必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徇私舞弊的,太后何不耐心的静观其变呢。”
太后将心理的怒火压了压,上了轿子,朝着昭祥宫的方向而去。
眼下,她又添了一份担忧,方才皇上说的那句后宫之首之事,实在是让她心忧,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的侄女秦心雪必定是入住那凤阳宫的人选,方才皇帝的口气,却让这种必定成了一件摇摆不定的事情,怎的不让她担忧!
这后宫的势力,如何能落入到他们秦家之外的女人手中。
待太后走后,君夜尘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往后一仰,靠在雕花椅的后背上,轻闭着双眼,眉间竟是疲惫之色,看着非冥和沧枫都十分的不忍,恨不得调动魅影阁的人将尚家所有的人一锅端了才好。
说到魅影阁便想到了还在怡安居逗留的溪妃,眼下不能回宫,师兄将她藏在那里,那日巴掌事件之后,便只剩藏着却不再过问的局面了,也没有再让魅影阁的人传有关任何溪妃娘娘的事情回来。
想来,师兄是跟这位娘娘之间结下不小的梁子了,也难怪,别说是皇帝,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夫人赏了个耳刮子,更何况他还是个万人之上的皇帝,这不是面子丢失的问题,这是面子和里子都丢得光光啊。
而且在丢光之后,溪妃娘娘还是毫发无损的存在着。
实在是惨败!
但这些话他们只能憋在肚子里肚子想想,也是识时务的没再提到溪妃娘娘的任何事了。
但有件重要的,还是需得提一提的,便是关于尚信的。
“这几日尚信倒没什么贪赃枉法的举动,似乎是迷上了一个红袖院的一个姑娘,据说这个姑娘是个家道中,落沦落红尘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又长得十分吸引人,这尚信被迷得团团转,这几日都在红袖院中流连。”沧枫如实汇报道。
这是被他们收买的尚信府中的一个下人传回来的消息。
“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君夜尘问道。
“具体的不太清楚,这尚信留恋妓院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让他们去刻意的打听,师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沧枫不解。
“去查一查。”君夜尘道。
任何有关尚信的线索,他都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