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依葫芦画瓢,押了顔溪一道下去,刚伸出去的手突然被狠狠的打开,对上溪妃娘娘冰冷的目光,讪讪的收回了手。
跟前的君夜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未出声,侍卫只能乖乖的跟在顔溪的后面,往刑部大牢走去。
北黎轩在前,顔溪在后,暗自庆幸着手脚还是活动自如的,连忙从腰间掏出一个哨子形状的东西,放在口中用劲了吹,片刻后,魑魂的身影便远远的飞了过来。
“快!将北太医带走,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不许回来,这是命令!走!”顔溪用着浑身的力气,对着魑魂喊出了这番话。
魑魂浑身震了震,只在那几秒的犹豫,便奋不顾身的打开了押着北黎轩的侍卫,点了北黎轩的穴道,便运足了气力飞离而去。
北黎轩在魑魂的手中动弹不得,回头望着那抹颇显孤独的倩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傻丫头!
看着魑魂将北黎轩带离,按照魑魂的身手,侍卫就是想追也追不上的,更何况,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嫔妃娘娘,明知身犯重罪之后,不但不求饶,还在皇上和太后的眼皮底下让高手将北太医救走。
侍卫半是欣赏,半是同情的看着嘴角露出微笑的溪妃娘娘,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此时此刻似乎比任何人都要美上三分。
顔溪心下这才放了心,完全不顾身后传来的阵阵愤怒之声。
“反了!反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啊!皇帝,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太后气得连连大叫,就差破口大骂了。
非冥摸了摸鼻尖,突然想笑,他想笑的是,魑魂这家伙在宫里简直是来去自如,不知道他们这位师兄心里作何感想呢。
又觉得鼻子发酸,这溪妃娘娘不按常理出牌,照理他们都该生气不是,为何,却偏偏如此想哭呢,不知为何,突然羡慕起被溪妃娘娘护着的那些人了。
“好了,押我去大牢罢,再晚了小心母老虎发威哦。”顔溪淡淡的一笑,转而又对本压着北黎轩的侍卫道:“不好意思啊,你要是实在手里空的慌的话,不如一道压了我罢,这到刑部还有好些距离呢,一道做个伴儿也好,走罢。”
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身后的几个侍卫楞了半晌后,突然急步的跟上,他们也的确怕母老虎发威,这溪妃娘娘真真是太有意思了。
君夜尘久久的盯着那抹大摇大摆的身影,步履轻盈,完全不似一个要去大牢的人,倒更像一个逛街的女子,身后跟着的那些侍卫,倒像是陪着她的跟班儿。
这个该死的女人!
秦心雪瞧着某男人的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了,刻意的往他身边靠了靠,柔声道:“妹妹这性子也确实狂妄了些,皇上如此心疼于她,她却一丝也不懂得珍惜,偏要做出这些事来惹皇上生气,就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着实看不下去了,若换做......”
接收到男子射过来的冰冷的视线,秦心雪蓦地住了嘴,那眼神里,似乎带着些厌恶,心下一痛,几乎要哭了出来,这样......这样的眼神,是皇上从未对她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