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累了吗......
男人褪去了外衣,翻过她的身上,落在了床的里侧,掀被钻入,一只手自她的脖子下穿过,揽过肩膀将她纳入了怀中,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腰间,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顔溪嘀咕:“你当是哄孩子呢。”
男人有些羞赧:“不喜欢吗?”
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喜欢。”
......
顔溪这一躺,足足躺了半个月,期间除了药补还有食补,从不间断,待能气得床了才发现,腰间的肉足足多了一圈,削尖的下巴也圆润了许多。
君夜尘每日都是抱着她一同入眠,她身上难免有着血腥之气,他却好像一丝也不嫌弃,只那般静静的抱着,静静的入眠,时常也会在她耳边低语一些话,无非是一些男女之间缠绵悱恻的一些话,听得她偶尔也是面红耳赤,嗔怒不已,他却毫不收敛,乐此不疲。
每次非冥或者沧枫来找他的时候,总是远远的站着,斜着身子闭着眼将他喊了出去,然后谈论一些事情,顔溪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懒得去问了。
楚沫雨每天都来看看她,好玩的天性让她有时候待得闷了,便去街边上买些小玩意儿回来,顺便也给她带一些,非冥充当着未来夫君的身份,随时的随行在侧,以免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顔溪很是羡慕他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敢作敢当,实在是可爱得紧,出了宫的人,就如同放飞的小鸟,快活又自在,将这次不愉快的旅途生生的变成了一次愉快的旅行般。
但她知道,用司徒飞羽的话讲,这或许真的只是个假象。
殷殷期盼,却仍然没有魑魂的半点消息......
魑魂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般,杳无音信,后来从离雪的口中得知,魑魂那天是受了伤的,而且伤势不轻,后来......当看到她小产大出血时,便再没了心思关注他人,等醒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魑魂又去了哪里,怎会一个人都不知道呢,就算死,也该有个尸体在啊。
呸!
魑魂不会死的!
正在顔溪发呆之际,楚沫雨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天儿越来越热,眼看着就是立夏的季节了,粉红的小脸上透着密密的汗珠,手臂上举着一串糖葫芦,笑得十分的开心。
那是她清早来看她时,说要出去玩,问她想要些什么带回来,顔溪当时便想到了糖葫芦。
这是唯一一个她能想到的,能与二十一世纪串联在一起的物件儿了。
“嫂嫂你看,糖葫芦我给你买回来了。”楚沫雨将糖葫芦递在她的跟前,笑嘻嘻道,又从背后拿出另一串,递到了离雪的面前:“呐,还有你的,省得说我小气。”
离雪微微的笑了笑,接过了糖葫芦,这件事之后,这丫头清瘦了不少,原本就瘦小的身子,越发的瘦弱了,风一吹便能倒的体格,看得顔溪只想落泪。
她变得也不怎么爱讲话了,顔溪总是哄着她一同用些食补的东西,她都是敷衍着用下,然后安安静静的做着其它的事情,期间沧枫来看过她几次,她总是找着各种的理由打发了过去,对于沧枫,似乎变成了她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