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我便饶他们不死,包括你,本太子也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司徒飞羽高声叫道。
君夜尘并不吭声,素衣飘飘,十分的泰然自若,看得人没来由的升起淡淡的恐惧感。
司徒飞羽不甘心的又道:“就算枉顾了旁人的性命,你也该想想她的命!”
顔溪在他的怀中挣扎了半晌,奈何力气太大,只能任由他抱着,他果然拿自己来做要挟了,那君夜尘呢,你会如何做?虽然心下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们,但还是自私的想知道君夜尘会如何做。
就让她再自私一回罢。
“你曾在我们夜澜国坐过几年的客,想必应该知道朕的脾气,朕最不喜欢的,便是受人威胁,更何况,是个女人。”伸手向后:“拿箭来。”
司徒飞羽曾被禹西国愚蠢的皇帝送往夜澜国当了三年的质子,这三年,虽不曾吃过多少苦,但总归是他心里的避讳,一个堂堂的太子,沦落至此实在惹人笑话,所以无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此事。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被人旧事重提,难免颜面有些扫地,心下烦躁了起来。
“师兄,她是嫂嫂啊!”楚沫雨再也忍不住的大喊。
与此同时非冥也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将弓箭交到他的手上。
只是男子似乎没听到般,再次的沉声命令:“拿箭来!”
非冥递上箭的那一刻,手抖得一丝也控制不住。
司徒飞羽楞了楞,箍着顔溪的手蓦地紧了紧,顔溪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阳光下,一袭月牙白的好看的男子,静静的拉起了手中的弓,模样甚是英俊好看,但顔溪的心却在不住的滴血,那枚箭,是指向自己的吗?
他要杀她?
嗖的一声,不是吓唬,更不是做戏,弦上的箭直直的朝着顔溪飞过来,顔溪闭上了眼睛,心下疼得几乎快晕厥。
她是在乎的,她竟然还是在乎的,否则的话,心不会疼嗔这样!
顔溪他将她当成了累赘了吗?所以想扫去她这道障碍吗?
君夜尘,你好狠!
君夜尘的箭发出的同时,城门上的弓箭手便得到了指令,同时将箭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箭像雨点般,披头而下,让人措手不及。
司徒飞羽未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不知谁喊了一声:“保护太子!”
刘远挡在了前面,紫衣女子分开两边,不断的挡开来势汹汹的攻击,顔溪已顾不上那么多,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更不想去看,只感觉到司徒飞羽勒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直紧紧的,不曾有一丝的放松,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还怕她逃跑不成。
肩胛处猛的一痛,利器穿过锁骨的感觉,比上次剑刺入的感觉还要痛,顔溪疼得冷汗涔涔,已感觉不到到底是身体的痛还是心脏的疼痛了。
昏过去的那一刻,被人紧紧的抱着,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真好,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真好......
她突然看到了离月,看到了小程子,他们都来接她了,她还听到了妈妈的哭喊声,老妈一直在寻找她吧,耳边模模糊糊的似乎一直谁在喊着谁的名字。
小不点儿,小不点儿......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