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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心痛,害怕,甚至是恐惧,听着这一桩桩的早已算计好的一切,只有她被傻傻的闷在鼓里,她如此相信魑魂,如此相信所有的人,结果呢......
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几乎喘不上气。
“嫂嫂你怎么了?”楚沫雨情形不对,连忙对着门外大叫:“快来人啊,太医怎么还不来!”
她没有晕过去,只是觉得疼,从心脏到浑身,感觉没有一处是属于她的,几乎以为这穿越的灵魂是否又要出窍,耳边传来的急切的呼叫声让她清醒了过来。
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袭的月牙白。
将被子拥在了怀中,后背对着他:“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也觉得亏心了罢,不好意思说?所以让沫雨来告诉我?”
将她贴在脸颊上的秀发往耳后拢了拢:“朕本就没打算瞒你,早晚总会知道的,不过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顔溪冷哼:“若是你那箭再偏一些,你现在应该看到的是我的尸体了罢。”
君夜尘一震:“朕对自己的箭法还是有把握得很。”
“你该射死我的,省得那么麻烦了。”话落,自己的眼泪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后面的人不知,半边的枕巾早已打湿了一片。
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身后的男子静默了半晌,顔溪以为他离开了,方要转身,却听到他一声道:“若朕下得去这个手,何须浪费这些功夫,你说这些话,是在刺激朕吗?”
她不是想刺激他,她是真的想解脱。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阻碍。
突然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悲。
那司徒飞羽呢,他会如何?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圈套,会不会后悔放了自己......
那一声小不点儿,关于她跟他的......“当初我辜负了你,不曾来接你,是我对不住你,你还没骑过马吧,那我便带你骑马罢,所以,你别死。”
心中的疼痛越发的放大,肩膀不自主的抽动着。
肩上落下一张有力的手,强制的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男人深情的望着她:“朕答应你,日后不再瞒你任何事。”
她的眼泪是他最无力招架的弱点。
拉过被子的一角擦了擦酸涩的眼睛,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从前你就这般跟我讲过,但你还是骗了我,你总怪我不相信你,那你做的这些事呢,有哪一件是你相信我的,你不信我,甚至怀疑我,所以你利用我,我只不过是你对付外敌的一枚棋子罢了。”
“君夜尘,你真的很无情,你到底有没有心,或者说你有心,但只是对你的雪儿,对旁人,那你用在我身上的那些虚情假意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一想到魑魂的背叛便更加的难受。
“溪儿。”伸手触上她眼角的泪滴,轻轻的拭去,被顔溪狠狠的打开:“滚开,别碰我!也别喊我,会让我吐!”
外面按照君夜尘的吩咐端了饭菜进来的丫鬟,一听到娘娘对皇上的呵斥,吓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再进来了,直到看到皇上脸色阴沉走了出去,才敢进来。
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在了娘娘床边的矮几上,却被玉手一扫,洒了一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