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雪儿了。”
柔情似水的似嗔似怨,听着让人忍不住心下怜惜。
君夜尘只淡淡的望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道:“外患刚定,朕有许多的事要忙。”
敷衍的解释,认谁都能听得出来,秦心雪紧咬了几下唇,道:“眼下后宫着实空荡了些,不知皇上可有考虑雪儿的意思,选个日子甄选秀女入宫,一来后宫充盈,二来,也好让皇上早日喜延龙脉。”
选秀......
不知那个女人会怎么想。
心下一荡,真是可笑,自古以来皇帝选妃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何要考虑她怎么想,难不成自己糊涂了!
“选秀之日就由你来定吧。”不知是赌气还是怎么,话便脱口而出了,等自己想收回的时候已来不及。
君无戏言!
秦心雪心下宽慰了许多,柔声道:“雪儿一定尽力而为。”
话落,两人都陷入了僵局中,谁也没有开口,气氛一度变得尴尬,秦心雪觉得万分委屈,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与她竟已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半晌,君夜尘定了定神,摩挲着手边的一个空杯,淡淡道:“雪儿,朕待你如何?”
自小一起长大,可算是青梅竹马,如了母后的心愿,也如了她的心愿,将她留在了身边做了他的女人,对她百般宠爱,自认为从没有过克扣之处。
秦心雪一时没明白为何皇上会如此相问,定了定神道:“皇上对雪儿宠爱有加,雪儿心下明白。”
“明白?”君夜尘不温不火道:“若是真的明白,就不该背着朕做些令朕不高兴的事。”
秦心雪闻言,心惊不已,思来想去,唯有那件事,是她打着胆子去做的,难道他知道了?
心虚得不敢抬头,忽听得他沉沉的叹了口气:“雪儿,你自小与朕一同长大,就这份情分,便能让朕对你不忍。”顿了顿,又道:“往日的事朕就当没发生过,日后若让朕得知你......”
倏地起身:“自己斟酌罢,朕还有事。”
秦心雪还未从惊悚中回过神来,君夜尘已消失不见。
两行清泪猝然而至,若不是身边的春儿扶住,险先瘫倒在地。
“娘娘别伤心了。”春儿在一旁安慰:“皇上知道了又如何,不还是照样没有惩罚娘娘,在皇上的心里,娘娘的位置是无人可比的,娘娘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心呢。”
不,她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而伤心,她难受的是,皇上的心,似乎已经越来越远了。
远得她似乎够不着了。
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真的是无人可比的吗?......
她不信!
可她受不了皇上的远离,除了皇上,她已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倾诉和依赖的人了,皇上便是她的全部,是她整颗心所能寄托的地方啊。
不敢想象,如果皇上某一天真的不理她了,那她该如何活下去呢。
溪妃啊溪妃,你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让皇上为你做到如此的地步!
放走险先让这夜澜国灰飞烟灭的禹西国太子,不顾众人在场,对皇上百般威胁,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目无王法,将皇帝不放在眼中的女子,却赢得了皇帝的心。
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赢了吗?
不!没有!选秀的日子她早已定好了,等那些佳人进宫,溪妃啊,你的好日子也便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