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但这也是你才能做到的事,不是吗。”
“约修亚……”
听完了杰克和约修亚的话,艾丝蒂尔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不再像刚刚那般迷惘,而是更加的坚定朝着目标去前进。
她知道了玲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也知道了玲的过去,更有理由去面对一直在耍小性子的玲。
所以,艾丝蒂尔不再迷惘,也不再害怕了。而是更加的有信心,将玲从结社的黑暗中解救出来。
“你看着吧,玲,下一次我一定要你面对真正的自己。”
气消了,心里好受,紧跟着食欲也来了。于是艾丝蒂尔不由分说的,抓起杰克的半瓶汽水,去掉吸管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看着瞬间移动了的汽水,再看看恢复到印象中大大咧咧女孩子形象的艾丝蒂尔,杰克觉得又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当用这半瓶汽水庆祝艾丝蒂尔重拾信心好了。
“真拿你没办法,这也许就是艾丝蒂尔吧。”
“哈哈,没错,这才是艾丝蒂尔。”凯文爽朗的笑道。
突然,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踏着杂乱无章,慌慌张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杰克回头一看,拉塞尔老爷子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正和几个想从里面出去的队员挤成了一团,卡在门口一副「你进不来,我出不去」的样子。
“不、不好了!”
最后终于像一条鱼挤进来的老爷子,差点摔了一跤,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还在用餐的众人面前,原本卡在门口咬着牙憋红的脸回头率已经够高了,现在又是这么冒冒失失的,餐厅一下子安静了,视线全集中在了老爷子的身上。
“怎,怎么了,博士,慌慌张张的……”
看着给每个人分发了一张上面印着什么东西的纸,最后坐在旁边气喘吁吁的休息着的拉塞尔老爷子,艾丝蒂尔关切的问道。
“你们在设备塔里找到的数据水晶,卡佩尔刚刚分析了其中一个!”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用很大的声音对在场的人说道。
所有人立刻醒过来了一样的,开始仔细阅读着刚刚被博士火急火燎扔过来印着什么东西的纸。
“四座塔是为了将「辉之环」维系在异次元中而建造出来的,这是记录在数据水晶上的资料。”
仔细的阅读了博士加印出来的资料后,所有人的脑海中一下子被灌入了大量没办法理解的信息瞬间窒息。
“等,等一下,异次元?!”
“「辉之环」在那种地方?”
“没错,四座塔被建造的功能就是如此,福音的真面目是——————”
“呵呵呵……没错。”
一阵听了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笑声,像冷风一样的吹来,将「埃尔赛尤」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最低。
不仅是餐厅里,埃尔赛尤每一个角落里的广播用扩音器,瞬间被这渗人笑声的主人所侵占。那些令人听了不寒而栗的声音,便是那个男人通过这些扩音器,化作冷风吹向了埃尔赛尤的每一个角落。
“利昂,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刚刚收到了一个通讯,然后控制权瞬间就被……”
舰桥上,面对着突然出现的阵型乱码,像瀑布一样的在控制台上,每一个大小不一的屏幕上川流不息、眼花缭乱的涌动着,尤莉娅中尉大声质问着负责通讯的亲卫队员。
但让她更难以置信的,是降下来的主屏幕上,那张不怀好意的男人的脸部和善的表情,竟然如此的清晰可辩。
“…………通讯频道被入侵了?!”
餐厅里的屏幕也是如此。仰视莫名其妙的降下来的屏幕上,怀斯曼清晰可辩的样子,杰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哼,来了吗。”艾丝蒂尔抓过长棍抬头戒备的看着怀斯曼。
“呵呵呵,不必这么戒备,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也许是一个很「适合」的天气呢,诸位。”怀斯曼阴阳怪气的笑道,那令人发怵的声音竟然令人吃惊的如此清晰。
“攻破了「埃尔赛尤」的通讯权限吗,怀斯曼。”杰克抱着手臂,从下方仰视着墙上的显示屏。
“哎呀呀……”
在屏幕的另一端,扫视着瞬间进入战备状态的所有人,怀斯曼还是面不改色的推了推眼镜,语气平缓的说道:
“不仅是「荷官」与「漆黑之牙」,「银闪」和「重剑」诸位颇有名望的游击士都在……看来不枉我花费心思破解通讯权限,邀请诸位一同目睹不可错过的历史性时刻呢。”
“哼,这算是挖苦吗?”
怀斯曼话里带刺的样子,让拉塞尔博士很不爽,轻蔑的打量着屏幕中央的怀斯曼,老爷子厚实的八字胡撇向一边说道:
“哼,就算高效率的信息处理系统被你破解了,我告诉你,航行系统是独立在外的,就算你想操控航向也是白费心思!”
“哪里,怎么会呢。”怀斯曼对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毫不在意,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总之就是这样,祝各位晚上愉快,还请不要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刻。”
话语一落,屏幕瞬间变暗,每一个角落却还拖着怀斯曼令人发怵的笑声,久久不散。
“这…………”
“约修亚!”
“嗯,到甲板上去看看!”
餐厅里躁动了起来。
嘈杂的桌椅碰撞声,在弹丸之地的餐厅里,激烈的碰撞着。
一下子暴动起来,「呼隆隆」的涌向餐厅之外的脚步声,只有那么一阵是在耳畔回响着,之后渐渐的在餐厅外远去,带走了每一个人的身影,只留下桌椅横七竖八的摆放着、空无一人的餐厅,以及孤独的风扇无力的旋转着,不停的切割着天花板投下的灯光,将餐厅映射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之中。
在被分给杰克,那间只有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单人间里,谁都不知道的床底下,用密码锁合上的公事箱里,精密的仪器,正在悄无声息的运作着,在黑暗中静悄悄的解读着那从遥远的异国他乡、近在咫尺的比毗邻之地,通过黑色管道源源不断传输来的约定之文。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仔细听,便能在微明而昏暗的空间里,听得见那机器运转时所发出的声音。
突然,微明的昏暗,光线的色彩突然明丽了起来。
首先是光线渐渐的充足了起来,最后光线的充足渐渐饱和了起来,变成了一种令人觉得刺眼之极的白。
最终,那煞白的光芒突变,整个房间中,每一个角落的昏暗,被耀眼的纯净之金,毫无保留的吞噬殆尽。就连书桌、床、弦窗的边边角角,也在吞噬了一切的纯净之金中,被刻意的凸现出黑色的线条,极具立体感的被描绘在了视野之中。
“嘀。”
一张印着某些文字的复印纸,带着尚存的温热,从公事箱中轻飘飘的吐出,飘摇着落在了被神圣的金光所照耀着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