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吃了一惊,看那人咬牙切齿的神情,似乎恨不得一叉将他们钉在地上,陈浊星吓呆了,高远声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两人缩身进洞,那人奔近过来,却不见了二人身影,叫了一声:“咦!”,两人在洞里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只听得那人在雪地上“嚓嚓”行走,似在寻找两人,又听见另一个苍老声音道:“阿四,你在找甚么?”那猎人道:“张顺叔,有鞑子!”那张顺叔哂道:“鞑子早被逐回漠北啦,这里是岭南,哪来鞑子!”听他语气半分不信,那猎人阿四道:“我刚才亲眼所见,那人翻着毛领子,戴着皮帽,不是鞑子是甚么?”只听他喃喃低骂,声音就在洞口,又举起铁叉在草丛中刺了两下,又听那张顺叔道:“就算有鞑子,难道能飞上天不成?雪地上又无脚印,我说你以后上山少灌点黄汤为是……”那阿四还待争辩,那张顺叔道:“走罢,走罢,下山了,今儿叉得两只兔儿,也将究过得一天,明儿再来罢。”
高远声和陈浊星听得两人脚步声渐渐走远,隔了一会,洞外再无声息,这才偷偷探出头去,只见雪地上两行脚印,两个影子摇摇晃晃,远远下山去了,陈浊星受惊不小,他道:“那家伙莫非是个疯子?”高远声不答,他盯着山下,嘴里喃喃地道:“鞑子……鞑子……”他转身问陈浊星:“历史上的鞑子有哪些?”陈浊星道:“鞑子是历史上中原人对北方游牧民族的称谓,带着贬意,鞑子应该是在蒙古西征时对鞑靼人的称呼演变而出的,元末明初的时候,中原称呼蒙古人为蒙古鞑子,再之后是后金,也就是清,中原人称呼满人也叫鞑子……”高远声脸上肌肉扭动,他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敢相信,我们迷路了,而且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陈浊星不解地道:“你在说些甚么?”
高远声道:“你没看出来,刚才那人的装束,完全不是现代人的装束,他叫你‘鞑子’,是因为你头戴皮帽,穿着毛领大衣,他是把你认成了蒙古人了!”陈浊星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的牙齿“得得”撞击了两下:“你……你是说,我们……我们穿越了?穿越到了明代?”
高远声又叹了一口气:“估计还是明初,人们对鞑子还记忆犹新。”
高远声看了看陈浊星,考古专家脸色煞白,这肯定不完全是由于寒冷,他强笑道:“这怎么可能?”高远声的思想就是如此跳跃前行,虽然刚才的那个人的装束确乎不象个现代人,他怒骂“狗鞑子”的神情带着那种刻骨的仇恨,如果这个人不是个疯子,那么他陈浊星就是个疯子!高远声道:“你不相信么?那你再看看山下罢。”陈浊星依言看着山下,只见远远几间零落茅屋,小镇已经不见了,山下的考古队驻地小楼也不见了,成了一片竹林,一条河蜿蜒从竹林边流过,他回过头来,洞外的小木屋也没有了,当初从墓中清理出来的堆积如山的碎石和河砂也不见了。
陈浊星目瞪口呆,眼前的情景让他感到自己是在做梦,隔了好一会,他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会不会是在拍电影?”
“也许吧。”高远声道:“不过这电影外景布置弄的动静不小,一夜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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