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几人连夜赶回家中。回到家后,老人如同回光返照般,对许许诺诺的儿子们交代了后事,道:“家里的地,你哥应该不要了,你们分了吧!我的存款就给你妈了,至于这栋祖宅,也留给你们了。但磬和玉留给流儿。”
“爸,我们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闻言的夏远必笑了笑,咳嗽了一声,见口里流出的血,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道:“出去吧!我和流儿说两句。”
“流儿,玉卿是个好妻子,是个好母亲,你一定要好好待她。找到文儿,带到他和玉卿到爷爷的坟前,好吗?把磬拿来,弹给我听。”
磬声厚重,悠扬,弹磬的夏流,脑海里又浮现出爷孙哪段快乐的时光。
“爷爷,你快点儿,太阳快下山了……。”
“爷爷,你脸上出汗了,我给你擦擦……。”
“爷爷,为什么中秋的月亮那么圆……。”
“爷爷,为什么你会长胡子?”
“爷爷,爷爷……。”
磬声终,回过神的夏流看向老人,此时的他脸上带着安详的面容,看向夏流,带着笑意,伸出手,呼唤道“流儿……。”
这时,老人的双眼好似两盏正在熄灭的灯光,见状的夏流连忙呼唤了外面的亲人。看着周围的人,老人欣慰地笑了,慢慢地合上双眼。他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响声,双手发出可怕的颤抖,随即,又停止了那可怕的抽动,呼吸也随之而停。
“爷爷~”
“爸~”
深夜,夏家的祖宅传出了阵阵哭声,有婴儿的,有少儿的,有青年的,有中年,有老年的。天空响起了雷霆轰鸣声,如同海啸般的风声,以及磅礴的雨声。
夏侯虎连忙挨家挨户地敲门,震惊的邻居们纷纷起身,来到老人家中,看着床上闭着眼的老人,夏远君哭泣道:“老弟,没想到,你先走一步了。别担心,哥哥很快就来陪你了。”
晚上,人们给老人穿上寿衣,戴上帽子,放在祠堂。安置好后,披麻戴孝的家人们换上白衣,开始守灵。
见夏流自老人闭上眼后,在地上长跪不起,眼神涣散,夏侯虎不禁长叹了一声,随即走出屋子,忙活起来。
次日,打了个盹儿的夏侯国看着父亲身体开始腐烂,胡碴一夜之间长了一大截,惊恐地叫出了声。见夏流不为所动,只是眼角的血丝比昨日多了不少。此时的却觉得夏侯国更加惊恐,跑出了屋。
随着爷爷的棺材板盖上,夏流无声地倒在地上。一觉醒来,已是三天。急坏了的亲人们见他睁开眼,松了口气。
“寻哥儿,我寻思着,这娃子怎么想流哥儿小时候的样子?”
回想起来的徐成虎,拍了下大腿道:“是有点像。”
想着自己花了五千多块钱才从人贩子手中买过来的宋文,徐成虎无奈道:“本来想,七叔他老人家一生无儿无女的,正琢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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