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呢?他丫的太不够意思了,刚去济川的那一年还时不时有点联系,到现在就杳无音信了。遇到他,非得揍他不可。”
“我弟弟他大二的时候,去英国留学了,年前才回来的。不过,他现在在东南。”
听了夏天的解释,几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拍了孙宏后脑勺一巴掌,陈斌这才道:“孙子,你这也太轻了吧!依我说呀!让他去陪刘花花才好。”
“啊!陪玫瑰?会不会便宜他了?”
“猴子,你不记得狗子说过的话了吗?我来给你重温一下。接下来是夏流说的,不是我说的。夏流:我发誓,陪阿猫阿狗,也不陪你柳飘絮。柳飘絮: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如果你有一天陪我了呢?夏流:那我连阿猫阿狗都不如!柳飘絮:你就等着吧!王八蛋,老娘会让你后悔的。”
“婊子,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居然还记得,我算是服你了。”
“猴子,你懂啥?你是不知道现在的飘絮有多美了。去年我见过她,身材那是前凸后翘啊,比蓉儿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她的的脸蛋儿,减肥后,长的那精致,活脱脱的大美人儿啊!要是夏流知道了,我估计他丫的一定陪。”
扑哧一笑的端木蓉看着吵闹的几人,道:“东南三子,我是请你们吃饭的,不是来吹牛的吧!”
“对,对,吃饭,吃饭……。”
回到宾馆,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夏天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嘴上喃喃道:“我说这女人对我的意见怎么这么大,感情是夏流惹的祸啊!不过,他这情史还真不少。”
“端木总监,早啊!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端木蓉拿上包,对跟在身后的夏天道:“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解决住的地方吗?好了,你别跟着我了,我去找住的地方去。”
“什么?你找住的地方?不对,你不会打算留在这里吧!”
回过头的端木蓉笑道:“你不是应该庆幸吗?反正你看我也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等这边的事儿妥了,你就会济川去。对了,今天没事儿,你就溜达溜达吧!过几天有的忙了。”
根据记忆中的位置找去,寻了良久,也不见当初夏流租的那家房子。“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无分啊!”
“走,文儿,爸爸带你去河边捉鱼去。”
欣喜若狂的宋文连忙冲出门,见夏流拿着鱼叉,好奇道:“爸爸,这是用来干嘛的?”
“扑鱼的。”
带着宋文来到竹林环绕的小溪旁,在涓涓流水中,寻了块地势平坦的地方。给宋文脱下鞋子,把昨夜给他做的小鱼叉递给他。激流的河水虽然只湿透他的膝盖,但年少的宋文如同自己小的时候,站不住脚,踩到滑石,一屁股倒在水里。没受过这罪的宋文放声大哭起来。
夏流只得把他抱在怀里,眼神盯着水里游动的鱼儿,见鱼儿靠近,连忙闭住呼吸声,生怕惊走它。
“爸爸。爸爸,鱼,鱼过来了。”
见鱼都被吓跑了,没好气的夏流往宋文屁股打了一巴掌,吃痛的宋文扯开夏流的手,摸着屁股,小脸怒冲冲看着父亲,小手指着他,不满道:“爸爸,你又打我,我妈连骂没舍得骂我,你倒好,和你待了几天,没一天少过一顿揍,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老子才懒得管你。快过来,别把鱼吓跑了。不然,今天晚上你就等着吃白米饭吧!”
宋文一听,连忙学着父亲,收敛气息。跟在身后,小眼睛盯着水里游动的鱼儿,深怕吓跑它们。
看着鱼群过来,夏流连忙将鱼叉捅了下去,在宋文崇拜的眼神中将鱼放在鱼筐里,不多时,空空的鱼筐里装着几条鱼。
刚才还活泼乱跳的鱼儿,此时毫无生气地待在鱼筐里,宋文有些沮丧地看着父亲,眼神中带着责备。不过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咕声,也没在纠结这问题。
“爸爸,好了没呀。我都快饿死了。”
闻着香味的宋文,把筷子放在嘴里,端着菜出来的夏流连忙伸手,把筷子拿了过来,道:“不许这样,来,快吃吧!”
看着美滋滋地吃着饭的宋文,夏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目光,随即加入了其中。
“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妈妈?”
“等你把磬练好再说。”
“啊。”
夏天,蚊子多了起来,拿出蒲扇为儿子驱赶蚊子,见宋文入睡,点了盘蚊香,坐到椅子上,慢慢写道:“亲爱的苏珊,您还好吗?我好想你,好想雨生。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宋文是我的儿子,为了他,爷爷去世了,临终前仍不忘让我照顾好他。我对他的母亲已经没有了爱,这点您是知道的,但我欠她,欠文儿,也欠爷爷一份承诺。我会留在我的故乡三年,弥补我的过错。”
“如果你愿意,我欠你的,将会用我的余生来还。你是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娶到你是我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