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梦到妈妈了,爸爸,我们今晚就走,好吗?”
夏流郁闷地看了儿子一眼,见他有些伤心,无奈地点头。不过比她还郁闷的人则是柳飘絮,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机会,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了,郁闷的她无奈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孙子,猴子,婊子,干一杯,过了今天,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常喝酒了。”
孙宏询问道:“怎么,狗子,你要走了。”
“是啊!今晚就走了。”
“去哪儿?”
“济川。来,干了。”
“哼!好不容易找到你,想跑,没门。”
一旁的柳飘絮握紧了拳头,看着夏流起身,遗憾道:“帅哥,看来今儿个不是好日子,这是我的电话,有时间再约,拜~。”
说完,柳飘絮便摇摆着身子,走着猫步,与几人离去了。
夏流暗叹一声可惜,随后看向她的名片,写着“白玫瑰”,心里嘀咕道:“有姓白的吗?好像有哦!不过,没有机会了。”
深夜,父子俩来到车站,想着六年前,自己一人去济川时,遇到千寻的样子,竟有些好笑和可惜。不过,两人如今却不在和当初一样。
清晨,飞驰的列车上,睡了一宿的夏流拗不过宋文的请求,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那个许久不曾联系的人。
“喂!您是哪位?”
开了扩音,是男人的声音,夏流莫名地拉下脸,语气颇有些不满,道:“这不是宋玉卿的电话吗?难道我打错了。”
“玉卿,有人找。”
“谁呀?”
“不知道,你过来看看。”
夏流强忍着挂断的愤怒,耐心地等待着。好一会儿,这才传来了宋玉卿的声音,询问道:“您好,请问你是?”
“宋文想见你一面。”
夏流尽量长话短说,生怕自己忍不住,把手机砸了。耐心地听着话筒里的声音,见她语气冷淡,道:“先生,请不要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爸爸,给我。”
宋文接过电话,把手机贴在自己的耳边,患得患失道:“妈妈,你不要文儿了吗?”
见真是儿子的声音,宋玉卿哭了起来。电话打来的时候,她不想接。可不知为何,她还是想听他的声音,又或者听他的解释。在她心里,她多么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啊!但宋文的声音,让她彻底乱了,失声道:“文儿,文儿。”
听不下去的夏流默默来到走廊上抽烟,尽管是清晨,但火车的走廊上还是有一些靠在路边入睡的人。即使环境艰苦,他们从来不沮丧,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入睡的人靠着行李,或者是书包,发出匀称的呼吸。醒来的人们对着路人报以微笑,默默拿出泡面,从热水机里接过热水,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享受这美丽的清晨。
再次回到座位,见宋文躺在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影,夏流无奈笑道:“臭小子。”
打趣了一句,看向了自己对面抱着一岁大的孩子,正在喂奶的一位母亲。她没有因为男士们投来的目光而娇羞,从而发出声音,呵斥他们眼神中别样的想法。为了不吵着孩子吃奶,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哄着孩子,仿佛四周的人对她来说,都是空气。
她手里的孩子吃饱后,躺在母亲的怀里,眨着小眼睛,打量着周围,对着心怀鬼胎的男士们报以甜甜的微笑。惭愧的人们低下头,仿佛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自责。
车厢有四个男士,夏流父子共用一个铺位,对面的女士和孩子共用一个。头上居住着两位男士,对面的则是两位女士,不过没有孩子。
醒来的人们唠叨着家常,铺位上的两位男士颇有些健谈,惹得女士们时不时发出娇笑声。坐在床边看风景的人们,寻声看了过来,然后又对自己身旁的人士天南海北地吹了起来。
“文儿,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这都半个小时,你到底有多少话,和你妈说不完的。”
对面的少妇闻言娇笑道:“小孩子,都是这样,我大女儿和你儿子一样,从济川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也要唠叨很久。”
夏流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也知道是二胎政策的实行,才会让年龄相差这般大。
“大姐也是去济川?”
见少妇点头,夏流笑道:“那可真巧,我也是。不过,你老公是不是太忙了,居然让一位漂亮的女士带着孩子独自乘坐火车。要是我,肯定陪伴在身旁。”
“这是我的原因,我坐不惯飞机,我公婆他们赶时间,就先去了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