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人齐声道:“是,师父!”
池月峰的其余弟子们在旁边看在眼里,脸上个个都有羡慕之色,只恨自己修道实在太浅,没能突破这“御物”的境界,也就无缘参加这天下闻名的五峰剑会比试了!
此时,林小轶则仍站在了弟子中的最末位,心里怅然若失。
玄叶师父根本就不会来过问他的,或许压根就连想都没想到过他,在师父眼中,自己只是个不成器的没用的弟子,就连很多师兄修练这么多年也终究不能有所突破,更何况他这个整天还要忙着在池月峰做杂活的弟子呢?
估计在他老人家心里,自己永远是那个笨得不开窍的傻瓜,师父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他呢?
想到这里,林小轶整个人渐渐地黯淡了下来,神情也变得木然了许多,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隐隐的伤痛,而这种伤痛又慢慢地仿佛渗透进全身的血液之中,流遍四肢,令他几乎痛不欲生!
他咬紧牙关,强忍住这深心处的痛苦,耳边只听到玄叶道长在上面缓缓地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众弟子应了一声,一起在堂下向玄叶道长行了一礼。
玄叶道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向堂后缓步走去。
一时之间,堂中静默无声,众弟子都看着师父慢慢地走到主殿的后面,但等到他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堂门之后,静月堂中顿时人声鼎沸起来,众弟子们纷纷向郑守毅和李羽他们聚了过去,大家七嘴八舌地一起祝贺起他们四个人。
一个年长的弟子近身上进,向郑守毅他们拱手笑道:“五峰剑会乃我派最大的盛事,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还有小师妹,池月峰这一次就靠你们的了!”
其它几个弟子也跟着附合着道:“是啊,是啊,你们可不要让别人小看了我们池月峰啊!”
郑守毅面有愧色,摇着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千万别这么说,我在这四个人中也只是凑个数目罢了!”
这时,李羽也在旁边插口道:“要说起咱们池月峰这次参加五峰剑会比试的人选,我和大师兄都是跟随师父多年的弟子,修行也有很多年了,能参加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身边的苏绮玉和齐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又道:“倒是齐师弟和绮玉师妹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在修行上却能后来居上,远胜过我和大师兄,将来,池月峰一门的发扬光大,可都在你们两人身上了!”
苏绮玉脸上一红,假装生气地看了一眼郑守毅和李羽,撅着嘴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就只知道抬举别人,我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啊?”
齐泰也道:“大师兄二师兄言重了,听说这次五峰剑会比试参加的人数要近百人,而我们池月峰又一向式微,实力上不能和同门的其它几峰相提并论,也不知道这一次我们能有多少胜算?”
听了齐泰的话,郑守毅和李羽都面有忧虑之色,这近几十年来,五峰山的其它各门都着力裁培年轻弟子,后辈中出类拔萃者数不胜数,而在剑会比试上最终胜出者的人选,又关系到今后各自修行的前途,所以,可以想象,此次五峰剑会比试上的争斗必将是异常的激烈!
但是,相对于那些没有资格参加剑会比试的人却不用那么想了,他们要关注的往往是剑会比试过程中的精彩和刺激了!
此时,一个年轻的池月峰年轻弟子在边上不禁问道:“哗,这么多高手云集啊,那这一次剑会比试的场面一定很壮观吧?”
“可不是嘛!”一个看上去年长的弟子接了刚才那个年轻弟子的话,道:“咱们五峰山是领袖中土正道的第一大派,到时候还有中土各个门派的高手以及各地的散仙隐士前来五峰山观看比试,整个太清峰上将是人山人海的热闹非凡,这些情况,我也是听那些老一辈的弟子们说起的!”
那年轻弟子像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又问道:“只是不知道师父肯不肯让我们这些弟子也去看看?”
听了这话,围着的众人再一次将目光看向郑守毅和李羽他们,因为,这百年才一届的剑会,对于堂中的大多数弟子而言,也就只有这一次亲临观看的机会了。
郑守毅皱了皱眉头,略一沉吟,道:“按照五峰山以往的规矩,为了提携本门的后辈弟子,各门的师长们都会带一些未能参加剑会的弟子一同前去的,我想师父应该也会让你们去的吧!”
众位弟子一听,都有些欢欣鼓舞,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毕竟像这种难得碰到的机会,谁都是不愿意错过的!
这时,众人只顾着自己的高兴,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人群的外围,一个有些孤单的身影正默默地伫立在那里,他神情惘然,目光看上去有些呆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正是林小轶!
林小轶看着众人在那里说话谈笑着,觉得自己与别人似乎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他越来越无法融入到众人中间去,他常常与别人格格不入,好像别人的喜怒哀乐是与是他无关痛痒的,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寂寞感!
他站在这众人之外,看着那无数道众人的目光,但那些目光却没有一个是投向他自己的!
在这个池月峰上,他永远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昨天是这样,今天是这样,明天还会这样!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
更没有人会来关心他!
此时,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在自己的深心处呼喊着!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自己总是站在这个被别人遗忘的角落里,自己总是孤独地面对整个世界!
独自面对着命运的无奈!
下一刻,他低下了头,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转过身子,一个人默默地朝静月堂外走去,正如没有人会注意他的存在,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就这样,林小轶一个人默默地走出了静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