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白做了个梦。他梦到父母带着小时候的自己去游乐场玩,正坐在过山车上,整列车却突然脱离轨道,呼啸着砸向人群。画面一转,自己在海里游泳,脚上却不知被什么抓住,狠命地往下拽着,自己眼巴巴地望着越来越远的海面,想大声地喊叫,却发不出声,只有一连串的气泡……
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喉咙里渴得直冒烟,张沫白撑起身子,想去自来水龙头那里接点水喝。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似乎看见一个黑影正压在余晓露身上。
张沫白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是瘦猴!
黑暗中看不清瘦猴的脸,只能看见他一只手粗暴而又着急地扯着余晓露的衣服。余晓露拼命挣扎,瘦猴却突然从旁拿起一块亮晶晶的东西,抵在余晓露脖子边。
张沫白火冒三丈。他没想到自己几人原来是跟这么个色鬼共处一室。
那边,上下乱摸的瘦猴竟还有时间四处张望,刚巧瞅到悄悄起身的张沫白。
“不要乱动!”瘦猴大吼一声,一手用刀子抵住余晓露的脖子,另一只手“啪”地一下把灯打开。
张沫白无奈地站起身。
“怎么了?怎么了?”李林放和徐曼歌也都迷迷糊糊地醒来。
张沫白强压着愤怒,说道:“把她放开。”
李林放看清了形势,不禁破口大骂:“你他妈个精虫上脑的神经病!都这种时候了还管不住下身?”
瘦猴一把将余晓露从地上扯起来,叫道:“碰到这么个漂亮的妞,你让我在旁边干看着?你们就没想过这种事?他妈外面都这个样子了,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你们就他妈的不想试一试,嗯?”
瘦猴双眼越瞪越大,声音越来越激动:“你们来告诉我啊!啊?你们就没想上了她?还有旁边那个高高瘦瘦的妞?”
张沫白一时也不知如何对付,只能缓下声音,说:“是,我们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也许我们会活,也许我们会死。但如果要死,我想在死前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而并不是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如果那些怪物没有咬死我们,我们自己先“杀死”了我们自己,岂不是太窝囊?”
瘦猴怪笑一声,一把捋起袖子。手臂上,那一道伤口越来越肿胀,血黄色的脓水已经向外涌出,黑色的血管如树叶脉络一般朝上攀去。
“谁他妈的还有时间听你讲这些大道理,你讲给它听啊!你他妈的讲得让这东西给我停住啊!”瘦猴嘶吼起来。
张沫白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说再多的话都无济于事了。没有什么比彻底失去希望更可怕。
“哦,我知道了,高中生吗,还没尝过女人味道吧!”瘦猴一手拿刀架住余晓露,一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余晓露痛哼一声,双眼蕴满泪水。
“还没玩过吧!哈哈哈哈!便宜我了!你们真是错过了一个极品啊!没想到高中生的**也能这么大,这么挺,还有这紧致的屁股……妈的,老子忍不住了!”
瘦猴眼喷熊熊欲火,一把扯下余晓露的外套。余晓露脖子上被锋利的水果刀刮出一条细细的红痕,也不敢反抗,只能低低地啜泣。
正值春末夏初,余晓露外套下只穿一件薄薄的紧身T恤,更勾勒出她青春活力的身材,裸露在空气里的粉嫩肌肤被外来粗暴刺激地微微发颤。瘦猴再也控制不住,嘴凑到余晓露雪白的脖子上,疯狂亲吻起来。
看着沉浸在肉欲幻想中不可自拔的瘦猴,张沫白再也无法忍耐,大步冲上前。他在赌,赌瘦猴没有那么快的反应,赌瘦猴不可能真的狠下心在余晓露脖子上划一刀。
瘦猴惊愕地抬起头,没想到张沫白竟真的会冲上前,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砰!”
张沫白一把推开瘦猴拿刀的手,狠狠撞在他身上。
瘦猴一个踉跄,往后跌去,张沫白毫不停息,学着从电视里看来的套路,一拳接一拳地往瘦猴脸上猛砸。
“唰!”
瘦猴终于清醒过来,刀一挥,在张沫白手上划了一大道口子。张沫白忍着痛,想去抢夺瘦猴的刀,却又是被他“唰唰唰”三刀给逼开。
张沫白后退几步,捂住了滴血的手掌。
一切发生得太快,来不及让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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