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长二十毫米直径十毫米的子弹到了她的跟前。说是迟,那是快,刘凤兰的纤纤小手向前一伸,那颗急速旋转的子弹就稳稳地落在她的手里。刘凤兰也没有向前看一眼,而是摊开手掌,仔细地打量躺在手心里的那颗黑色的子弹。刘凤兰能够感觉到,这颗子弹内部灌满了高爆炸药,甚至它自己能够自动寻的,称得上是一颗微型导弹了。如果它要是爆炸,那么被射中的机器人即使身体外部没有损伤,内部结构也会遭到破坏。刘凤兰用神意压制住了子弹的引信,之后,把子弹捏成了碎片。
阿里巴巴大声喝道:“天狼星的人类,请你们停止愚蠢的挑衅行为。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次攻击我们,就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阿里巴巴的声音是用浑厚的内力送出去的,声音一出口,就像打雷一样,轰隆隆地传播出去,使得战舰内每个角落都能听到。阿里巴巴的话音在战舰内回环旋绕,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等到话音慢慢回落,那些士兵中才有一人问道:“你们是人还是机器人?”阿里巴巴大声训斥道:“废话,我们当然是人类,是从地球来的人类。”这些士兵也不知道地球到底是哪里,他大声道:“请你们立即停下,否则别怪我们动用非常手段。”阿里巴巴不屑地嘲笑道:“就你们?或许你们的祖先还有点办法。你们能有什么手段,统统使出来吧。”那个说话的士兵大怒,正要下令打击,阿里巴巴又是一声大喝:“刚才已经警告你们了,若是再攻击我们,由此而引起的所有后果要你们承担。”那个士兵话憋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显得十分憋屈。
刘凤兰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止,而那些士兵却不得不往后退却。这时,前方通道里突然有几个人抬着一架小型激光炮,架在了通道里。只听那个士兵又再次鼓起了精神,喊道:“现在,请你们立刻停止。不然……”他的话音还未落,离激光炮还有五十米左右的刘凤兰猛然挥手,那架激光炮一下子从中间被劈开,整整齐齐地变为两半儿。围在激光炮周围的三个人呆呆地看着变成两半的激光炮,眼里就像见鬼一样极度恐惧。几秒钟后,站在激光炮旁边的喊话士兵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神……接着,他扑通一声双膝着地,以双掌背面贴额,猛地趴了下去。受到他的感染,他身后十多位士兵,也缓缓跪下,趴在地板上。发呆的三个人此时才抬头,脸上的惊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虔诚的崇拜。
秋冬使用神意与凌星传音道:“大姐的功力又提高了很多啊。”凌星点头传音:“大姐也像你一样突破瓶颈了。等到你们大周天圆满,我再护持你们开辟新的经脉。”秋冬心里就像喝了蜜似的,自己的修炼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凌星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当刘凤兰四人走到激光炮旁边时,地板上已经跪满了天狼星的士兵。随着刘凤兰的走近,那些跪在路上的士兵向两边爬动,让开中间的道路。四人一脸庄重,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聚会厅的大门口。正在这时,大门刚好打开,从里面急匆匆地走出一位中年男人。他还没有看清状况,就训斥道:“史瓦格,你们怎么还没有解决……你们这是……”当他看到密密麻麻跪在地板上的士兵时,震惊地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他才感觉到眼前站着四人。他抬头仰望,刘凤兰美丽深邃的大眼睛正盯着他。那双眼睛一下子让他陷入进去,他就像失去魂魄似的,傻傻地僵立着。刘凤兰一挥手把他平移到门边,大门内的景象便呈现在眼前。正像在青锋号的视频中看到的一样,这正是那个会议室。从这里可以一直看到对面主席台上的三个天狼星人,正中间那个白发人正好和刘凤兰的眼睛对上。刘凤兰的眼神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幽泉,而对面白发人看到的却是一把极其锋利刺目的冰剑。白发人愣了几秒钟才清醒过来,他猛地站起来,大喝道:“卫士,布剑阵。”
哗啦啦,锵锵锵,阵阵金铁交鸣传出,从会议室两侧墙壁内迅速闪出二百名手执一米长宝剑的盔甲士兵,两两面对站在会议室中间的走廊上,正中间留出一条仅能供一人通过的道路。之后,二百名士兵齐声高喊一声,每人都用右手举起手中的宝剑与对面交叉而立。二百名士兵动作整齐,训练十分有素,倒也有几分气势。但是,由于他们的个子都不高,无形中就削弱了气势。
刘凤兰和阿里巴巴在前,凌星与秋冬站在她俩侧后方。阿里巴巴对着主席台正中一抱拳,肃声道:“请阁下立即撤走卫士!”语音中融入了狮子吼,声音在会议室中轰然炸响,所有人都感觉雷鸣阵阵。白发人眼神呆滞了几秒,就恢复过来,他大声吼道:“大胆!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阿里巴巴面无表情,刘凤兰右手指仙人指路,一道剑气从会议室正中穿过。架在走廊中的剑阵在剑气通过后,自两剑交叉点悄然断开。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自大门口向主席台延伸,犹如一串串风铃不停地飘向主席台。会议室中只有美妙的银铃声,回响在所有人的耳边。坐在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把眼光从门口移到剑阵上,慢慢地张大了嘴巴。随着音乐似的金属撞击声,所有人都呆瞪着那一柄柄光秃秃的宝剑。宝剑的断口上整齐地犹如刀切,甚至当被切断时竟然没有晃动一下。
沉默,会议室中落针可闻。半分钟后,站立在走廊上的士兵突然齐刷刷地跪趴下来。随着一阵桌椅板凳的挪动声,坐在下面的所有人也跪了下来。每个人都是以手垫额,匍匐在地。主席台上左边的女子也从坐位上站起来,走到台边跪了下来。白发人和右边的鹰钩鼻则呆呆地僵坐着,双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