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

    此时，柳夜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所有魔都在不停息地忙着什么，为什么会有例外出现，而且这些例外的魔所做的事与魔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对人类完全不屑的魔为什么会去像小孩子玩闹似地掀掉所有大楼的顶楼，惬意地吸着人类的香烟还有以杀人为乐？

    在一群忙碌的上班族中为什么会有人不用上班？

    要么是他不需要上班，要么就是他不想上班......

    仔细回想起来，这些魔在做那些反常的事时眼中显露出的愉悦就和那些明知末日就要来了于是拼命享受的人所表现出来的一模一样，而且这些魔的实力都偏弱，柳夜几乎可以确定他们属于第二种情况。所有魔都在忙碌着某种事情，而这些例外的魔选择逃避。

    柳夜心中立刻有了对策，用力喊道：“我永远不会逃避的！”

    话音刚落，柳夜就感觉脖子上的压力松了些，于是又立刻补上一句：“不像你！”

    这下子，柳夜脖子上的压力骤增，接着又消失了，柳夜再次被扔了出去撞在墙上，这次的力道明显要比之前轻很多，但柳夜依旧咳了一大口血，身体几乎没了感觉，脑袋里嗡嗡地直作响。

    “什么意思？”魔死死地盯着柳夜。

    看到魔的反应，柳夜确信自己猜对了，喉咙里勉强发出声音道：“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你在逃避什么！”

    魔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耻的事竟会被一个人类说出来，怒火在魔的脸上慢慢积聚。忽然魔怒极反笑起来，对着柳夜叫道：“那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你们人类能从时代中活下来吗？还不都是一样。”

    “能。”柳夜不知道时代是什么，但依旧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人类几千年历史中，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麻烦，这次也能渡过去的。”

    “渡过去？”魔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道：“就凭你们这种弱不禁风的身体？”

    “我们有计划。”柳夜耷拉着靠在墙上，努力让自己脸上呈现出一副坚信无疑的表情。

    “计划，什么计划？”魔眯起了眼睛，虽说自己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类所说的话，但是他所说的计划如果能帮自己在未来活下去那也值得，就算只有一点可能性。更何况自己随手就能杀了他，根本不用担心他耍花招。

    “这...这是机密，不能告诉你。”柳夜尽量用一种严肃的语气，敷衍道。

    “还有四分钟。”安静已久的耳机里再次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让柳夜稍稍安心了些。

    魔眉头紧锁，冷冰冰地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说，就死。”

    柳夜微微抬起头直视着魔，眼神游离不定仿佛是在犹豫，终于柳夜吞吞吐吐地道：“是...是皇。”

    一听到这话，魔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仿佛是要确认一遍，魔又问道：“皇在帮你们？”

    “嗯。”柳夜坐在地上，强忍着昏昏欲睡的感觉，点点头道。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魔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只想着高高在上的皇为什么会帮自己从来没放在眼里的人类，思索了一会却是想不出什么答案，不由得怀疑起来，对着柳夜道：“帮你们的是哪一位皇？”

    柳夜一愣，自己一个皇都不认识，又怎么说得出来，想了一下，只能用机密搪塞道：“我...我不知道，那是最高机密，我只知道这么多。”

    见到魔眼中怀疑之色愈来愈浓，柳夜又赶紧补充道：“但我见过那皇的样子。“

    “说！“魔马上道。

    “是个少年，红色的头发，披着白色的长袍。”说完，柳夜小心地看着魔。

    虽说问出了皇的样貌，但魔心中却有些发窘，这世界这么大皇就几个，自己也从未见过，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一些消息。这个人类所说的是真是假，自己完全分辨不出来，只能说道：“就算是皇在时代中也可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帮你们？”

    “呃...”柳夜的脑袋搜索着一切有用的信息，募地4年前的那一幕跃入脑海，柳夜果断地说道：“那是因为有两位皇。”

    柳夜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在魔的耳旁炸开，魔愣愣地站在原地，脑中陷入了一瞬间的空白。

    “两...两位，这怎么可能？“魔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经听过的关于皇的事，来证明这个太过震撼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终于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自己似乎听过蛇皇有个朋友，如果是蛇皇要帮人类，带上他的朋友倒也是有可能。

    想到这，魔对柳夜命令道：“把你见过的那位皇的样貌再说具体点。”

    柳夜不知道对方在心中得出了什么结论，要如何说才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努力回想了下，把四年前那个少年的样貌说了出来：“他看上去冷冰冰的，头发很长，袍子上纹着蛇的图案......”

    “蛇...”魔眼睛一亮，喃喃道：“果然是蛇皇...”

    柳夜见瞒了过去，心中松了口气。

    就在魔肯定是蛇皇时，另一条关于蛇皇的消息忽得蹦了出来，魔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面目扭曲，一把抓住了柳夜的脖子，把柳夜提到了半空中，道：“你耍我！”

    就像是一只猫在抓到老鼠后决定玩耍一下，却没想到被自己随时都能咬死的老鼠耍得团团转。当他意识过来后的那种恼羞成怒，足以让他陷入疯狂。

    “没，没有啊......”柳夜一阵激灵，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识破，正想反驳却感觉脖子上的压力骤然增大，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什么话都说不出，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只迷迷糊糊地听到一声：蛇皇怎么可能会帮你们人类......

    就在柳夜意识快要消失时，脖子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柳夜重重地摔在地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呼吸顺畅了些，柳夜看向魔，只见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脸上又惊又怒。

    随后一股从未有过的疲劳感袭来，柳夜昏迷了过去。就在昏迷的前一秒，柳夜似乎看到了魔脸上的惊怒变成了解脱，脑海里最后冒出个想法：“或许魔和人类一样...”

    柳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那魔应该是被赶来的支援击毙了。房间里的光线亮得恰到好处，柳夜想舒服地转个身，但全身都绑着绷带一点都动不了，只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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