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她坐在急救室外,脑子里想放电影似的回放着,她没有哭,只是沉默着。
阿奈和温温几个赶过来时,宋南晨已经因为缺氧过度送进了重症病房。
姑娘静静地坐在病房外,眼瞳里没有任何情感,坐在那安静得吓人。
阿奈通过重症病房的玻璃看着里面脸色苍白的宋南晨,再看看门外的姑娘,心疼地说:“阿叶,你和先送小衡衡回去吧,我和温温在这看着南晨。”
苏叶点头,把夏衡抱起来,走进车里。
医院里,医生在阿奈和温温的再三央求下,破格地允许来人穿好隔离服进去探望十分钟。
阿奈坐在宋南晨的床边,看着他脸上的吸氧器,有些愣神。
“南晨,我真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不知道,你的离开都给夏衡带来了什么?”
温温说。
“大一那年,我和夏衡去了一趟奈良,要走的前一天,下了场雪。她一个人站在奈良公园的门口,望着一直朝着她走过来的一只很小很小的鹿。
说真的,认识她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她的眼睛里有过那种落寞的神情,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细长的睫毛上染了些雪,她和我说:‘温温,你说他还好吗?会不会跟我想他一样地想我?他曾经跟我说,要和我看到奈良下的第一场雪,可是现在,我来了,他在哪?’她望着我,漂亮的眼睛里几乎要溢出泪来。
我问她:‘既然还爱,为什么不去美国找他?’
她摇摇头,伸手抖了抖帽子上的雪,亲昵地抚摸着身后的小鹿,对我说:‘他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不放弃?’
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我不再想帮你和夏爷爷去追寻她的消息了,因为我知道,那个我们从小护着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
话落,医生走进来,提醒阿奈和温温时间就快到了,俩人才走出病房,换下了隔离服。
路上,姑娘突然有些晕车,让苏叶把她放下车来缓一会儿。
她下车,头有些晕,恍恍惚惚地走在上桥的路上。
姑娘站在上桥的斜梯上,张开双手,小心翼翼地走着。
“你小心点!”
苏叶赶上来,有些无奈,却还是伸出手护着她的身后。
上了桥,姑娘晕乎乎地趴在栏杆上,指着桥下飞驰而过的车,说:“阿叶,如果我从这里摔下去会怎么样?我会死吗?”
苏叶觉得有些好笑,走过来看着桥下打量了会儿。
“你说啊。”
姑娘斜着头,盯着愣神的苏叶。